“尽管说,何事!”竹杖老者道。
“道圣先师带回来的那二十块石碑可还在稷下学宫,学生想去看看。”张若虚道。
两位老者对视一眼,对于他们来说,这倒不是什么难事,当初先生离开,也没有告知他们这二十块石碑不能与人看,且每年新生的入学仪式和老生的毕业仪式,都会组织学生去观览一遍石碑。
“当然可以,知道这些往事的人已经不超过一双手的指头了,如今告知与你,也算是有所传承。”天碑山老者道。
而后,两位老者把张若虚带到了天碑山脚下,稷下学宫的中心三山之一,位于最北的天碑山。
余东蒙之山不同,天碑之山有一条青石铺盖的山路,从山脚蜿蜒而上,直升山顶。天碑山种植的树木都是竹子,学宫之内,四季如春,所以这些竹子总是郁郁葱葱,而且异样坚硬。
天碑山老者道:“沿着山路往上,直达山顶的广场,石碑就立在广场之上,守宝不窃宝,老夫就不陪你上去了,你自己上去吧。”
张若虚有些疑惑,难道他们不和自己去吗?说实在的,他一个人走夜路登山有些怕。
两位老人皆是一笑,当初,先生曾经把从石碑上领悟的道圣经写在纸上给他们看,他们都无法看到,而且纸自燃,说明天道并不想让他们知道石碑上的内容,所以,这几千年来,他们也不会去看石碑。如今,张若虚作为四千多年来第一个获得浮黎传承的人,自当有一番气运,他们也不会去打扰张若虚的观碑经历,想看多久都可以。
张若虚也不会表现出害怕之色,如今他还有和剑修傀儡合体,这学宫之内,若非这两位守山师祖出手,他堪称无敌。故而,拜别了两位师祖。
看着张若虚独自上山,天碑山老者对着竹杖老者道:“走,咱们喝酒去,你还欠我两坛子酒,一坛一千五百年的白兰秋月酿,一坛一千年的红梅白雪酿,不要赖账啊。”
“谁赖账?喝喝喝,喝死你。”竹杖老者则是一脸怨愤,今天可谓大出血,珍藏多年的美酒要被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