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又传来余闻念沉重的声音:“梁总,有些事我也不好怎么讲,但我希望你能带孩子过去匹配血型。我余闻念这辈子从没求过人,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开这个口,不是因为长安是我的朋友,而是从社会层面考虑。我认为,这个时代不能没有长安那样的执政者,希望你能慎重考虑。”
“你的心意我明白,谢谢你的提醒,回头再联系。”
梁茵挂断电话之后,便起身来到了隔壁儿童房。
她望着正在酣睡的儿子梁续然。
心里面五味杂陈。
小家伙还不到五岁,从医学伦理上来讲,是不能带他去献血的,搞不好会影响健康。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居然让我做这样的选择。”
梁茵苦笑连连地呢喃着,即便是倔强了一辈子、高冷了一辈子,此刻也抑制不住泪光在眼眶里浮泛。
一边是儿子的健康,一边是儿子亲生父亲的生命。
左右都是为难。
另一边,衡州市人民医院的手术室,医生们也急出了一身冷汗。
术前,主治医生根据陈长安的临床症状和检查结果,初步评估子弹击穿了右肺,造成肺组织损伤。
然而,在手术过程中,当医生尝试取出子弹时却愕然发现,伤情实际上比预期更为严重,存在血管破裂导致的大量出血。
由于失血量过大。
现有的血源已无法满足手术过程中的需求,难以支撑到手术结束。
一名护士急匆匆地跑出手术室问韩思瑶:“你们找到了血源没有?现有的库存血袋快用完了,恐怕支撑不到手术结束。”
“找到了,正在做血液配型,我去看一下配型成功没有。”
“我跟你一起去。”
手术室急着用血,护士也不敢怠慢,跟着韩思瑶一起去拿结果。
在陈长安中枪失血事件轰动网络之后,陆陆续续有五个热心市民与衡州市人民医院取得了联系,表示愿意献血。
其中,有三个人来到了现场,两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