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山躺在病床上,气息微弱,他告诉秘书和司机,不想见他儿子。司机领命,一直像忠诚的卫士般把秦桐挡在门外,任由秦桐如何哀求、吵闹,都不为所动。
病床上,秦远山两眼空洞地看着天花板,思绪却如脱缰的野马,飘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那时的他,还是个满怀理想的乡镇干部,妻子刚为他生下儿子,初为人父的喜悦让他觉得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儿子的每一个笑容、每一次咿呀学语,都如同春日暖阳,温暖着他的心。
渐渐地,随着儿子长大,他凭借自己的努力,职务也变成了县里的领导干部。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他发现儿子读书成绩很一般,每次考试成绩都不尽人意。
但奇怪的是,每次学校都给他个奖状,什么优秀班干部、优秀学生代表,甚至县教育局还组织各种文艺比赛,无一例外他都能捧回名次。
秦远山那时想着,儿子读书不行,文采文艺可以也行呀,说不定将来能在艺术领域闯出一片天。
可岁月无情,渐渐到了高中,秦桐的真实水平就彻底显现了出来。
文科水平一塌糊涂,理科更是惨不忍睹,那些所谓的写作能力和文艺能力,也如泡沫般消散,没有一所大学愿意破格录取他。
这时候,秦远山才如梦初醒,原来之前小学初中儿子看似天赋异禀的背后,是那些干部为了所谓的政绩、阿谀奉承,特意为儿子安排的各种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