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徊还想说甚么,却听见的女儿百琳欢快的声音。
恐怕她是整个越王宫里唯一活着的人了。
“怎么了?”玄徊抱起跑进自己怀里的女儿,女儿头上的龙船花环被撞歪了,斜在了一边。玄徊满心怜爱地摆正她的花冠,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我想棨临弟弟了。”百琳撒娇道,“我编了两个花环要给他,我们甚么时候回去?”
玄徊心中一痛,纳瓦也低下了头。
“我们不回去了。”玄徊沉吟道,“你不欢喜在外头玩吗?先生没跟来,再也没人盯着你功课了。”
“欢喜。”百琳带了一点忧伤道,“那母亲呢?”
“过些日子母亲和弟弟就来了。”玄徊转头望向废墟,目空一切,道,“父亲会差人去接他们的。”
“好!”
百琳的答应声又长又亮,纳瓦的头却更低了。
没人会来的,两个喝着桂花酒的男人都知道。
没人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