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憋着事情，好不容易熬到周五，下午一放学林瑶马不停蹄地离开了学校。

推开院门，两位老人依然在树下下棋。

“咦，今天瑶瑶这么早就回来啦？”见林瑶过来，蒋爷爷假装不小心把桌上的棋盘弄乱，“哎哟，一不小心把棋弄乱了，这把不算。”

“蒋爷爷下棋又输给孙爷爷了吗？”

“没有没有，打了个平手。”

“也就蒋良骥的脸皮这么厚。”孙爷爷边说边把桌上弄乱的棋盘摆好。

“孙爷爷，上周涂副部长那事儿怎么样了？”

“哪里还有什么涂副部长哟。”蒋爷爷看起来有些幸灾乐祸，他就见不惯这种不走正道的人。

“涂豪进去了，20年，郑兰秋闹着要离婚分财产。哪有什么财产哦，全是非法所得，充公了。”

“不是还有孩子吗？”林瑶记得小三上位故事里，原配好像有个女儿。

“大的让涂豪的父母带走了，小的跟着郑兰秋。”

“涂家算是完咯，涂老爷子临老了被涂豪这小子毁了一生的清誉。”

“别说涂老爷子了，我们两家的那几个也不安分。这孩子不好好教导啊，这害的就是几代人。”

“别说那几个小兔崽子，早就断的干干净净啦。我现在就是孑然一身、轻轻松松，走的时候还有瑶丫头啦，满足了……你不还是一样？”

“嗯，我们都一样。”

“别说什么走不走的，两位爷爷身体倍儿棒啦。”

“哈哈哈哈哈……是是是，我还没吃够没喝够啦，走不了。”

“李菲呢？”

“谁？”

“就是涂豪的……那个……涂豪事件的另一位当事人。”林瑶也不好说小三之类的话，毕竟还是在一个寝室生活过一段时间的室友。

“哦，她啊……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小时候家里还过得挺好，然后被抄家啦，什么都没剩……为了走出来，就把自己卖了。”

从孙爷爷的描述中，林瑶知道了李菲的故事。

李菲小时候家庭条件很好，在十年动荡时期，家里有人犯了事被清算，家产全被抄了。家里的人下放的下放、批斗的批斗，动荡结束也只剩下李菲一个人。

为什么和涂豪牵扯在一起呢？

原来涂豪和李菲的父亲是朋友，因为他的关系，李菲没有被牵扯进去，而是作为知青去了乡下。李菲下乡的地方很艰苦，如果不是涂豪的资助，她也活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