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行之一愣,连忙辩解:“没,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就是……每天见他变化,心里总惦记着。”
吴楚洵凑近他耳边,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怒意:“他,是我的人,懂?”
王行之被他看得发毛,不服气道:“他也曾经是我的人!”
话音未落,只见吴楚洵拳头一挥,砸向他的脑袋。
王行之徒然一惊,本能地偏头闭上了眼。
耳边一阵闷响,却是吴楚洵的拳头重重砸在了他身后的墙上。
王行之惊愕之余,嘀咕道:“难道我说错了,当初……”
“别提当初,”吴楚洵打断他,眼神中满是讽刺:“当初是什么原因,你我心知肚明!”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若真有能耐,让托达瓦倾心于你,我二话不说,立马退出。但看你这样子,怕是没少在我背后下功夫吧!”
王行之低下头,沉默不语,态度已说明一切。
吴楚洵摇头叹息:“你耗了一年光阴,他仍对你无感,足以证明他对你无意。”
他心里生起一团火,继续怒斥道:“还有,他是人,不是货物或什么小猫小狗,他只属于他自己,不是可以随意转让的物件。”
“行之,咱们兄弟一场,我不愿因此事伤了和气。”
王行之无力地靠在墙上,仰头望向房梁,苦涩道:“玉章,对不住,今晚酒喝多了,胡言乱语。”
吴楚洵心中也不得劲,淡淡道:“你此番回北境,带上嫂子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言罢,他不再多看王行之一眼,转身离去。
是夜,月华如练。
驿馆门外,一匹骏马如闪电般疾驰而至。
来人潇洒下马,腰牌一晃,守卫们立刻识趣地让开了道路,任由他大步流星地进去。
他目标明确,径直走向一间还亮着烛光的房间,轻轻叩响了房门。
门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主人未眠的身影。
“谁?”
随着“吱呀”一声轻响,门被缓缓拉开。
一张精致的脸庞映入眼帘,那双狐狸眼微微上挑,满是意外与喜悦。
“大哥,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吴楚洵身上还带着酒气,他反手一推,将门重重合上。
眼前的人,人前沉静矜傲,人后风情潋滟。
想到王行之对他的心思,吴楚洵的眼神变得复杂,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占有欲。
他沉默着走上前,双臂环过对方的腰肢,轻轻一用力,便将人整个抱起,轻轻抛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屋内,先是响起一声惊呼,旋即那声音似被什么堵住,取而代之的,是缠绵悱恻的呼吸声,再无他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