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衣局上下人等都在,谁也不敢发出一点儿声响。
李嬷嬷捧上了孟玉珠的衣裳,香云纱又轻又绚烂,夏天穿又凉又软,一寸料子一寸金,这么名贵的衣裳,生生烧了个洞,甚是可惜。
孟玉珠故意道:“怎么回事?”
“杜仅言对贵妃娘娘心怀怨怼,趁人不备,故意损毁贵妃娘娘衣裳,还请娘娘决断。”
衣裳捧到了孟玉珠面前。
这是旧年的衣裳,这样的衣裳,孟玉珠多的是,若不是为了收拾杜仅言,让腰果把箱笼里的旧衣都拿过来洗,八辈子也想不起还有这么一件衣裳。
“这是本宫最喜爱的一件衣裳,竟被杜仅言烧坏了。”
李嬷嬷老当益壮,一脚给杜仅言踢跪在地上。
真是的,杜仅言被踢岔气了。
“哪只手弄坏的衣裳?”孟玉珠歪着:“便用捣衣棒打哪只手,横竖犯错的手,留着也无用了。”
李嬷嬷及时捧上了捣衣棒。
腰果接了捣衣棒就要动手。
李嬷嬷示意两个婆子按住杜仅言,以防她挣脱。
这是要动私刑了。
自从这帮秀女进宫,孟玉珠的眼皮子就不停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