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端坐高台,端起酒来跟越王共饮了一杯,而后松了松蹀躞,用手指摩擦着腰间的雕龙纹玉佩悠悠坐着。
皇上在等越王回话。
越王低头想了想,放下了酒杯:“臣近来腰上的病又犯了。”
“高让,叫太医。”
“是。”
“臣回来不过区区几日,还未在太后面前尽孝。”
“带太后去夜郎,路上相伴。”
高让......
太后惶恐,狗孩子你在说什么大逆不道的混话,哀家都半截身子埋土里的人了,你开哀家的玩笑。
“臣怕边塞有什么风吹草动。”
“放心,副将镇守,越王也能歇歇。”
越王多番推辞,皇上总能找到对策。
越王只得道:“臣虽在边塞,却也耳闻云贵人的事,云贵人是夜郎送给皇上的妃嫔,皇上转手把她送给夜郎君做妾,合适吗?”
“合适,据探子来报,夜郎君比朕还好色,且夜郎民风粗犷,去年夜郎君刚娶了他守寡的二嫂,此事不足为怪。”
“可是......即使如此,云贵人是夜郎人,她是什么人,夜郎人一清二楚,皇上把她吹嘘得如此出神入化,夜郎君会相信吗?他又不是三岁的孩童。”
“他信,总好过不信,毕竟谁会舍得放弃一次冲喜的机会,他也不会在意,后宫多一个女人。”
看来是推辞不掉了。
越王也只得答应。
于是当时就商量定了,六日之后是钦天监看的好日子,由越王带兵五百人,亲自把上官云儿送去给夜郎君为妾,大概是哪里来的,还回哪去。
太和宫偏殿,上官云儿再也坐不住了,往日刁蛮且灵动的小脸,如今也变得蜡黄,一天十二个时辰,全都用来骂皇上,闵简遭不住,高让赶紧拿布塞上她的嘴:“云贵人,很快就送你回夜郎了,你且忍忍。越王已经去准备车马干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