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仅言掐腰凝视着皇上,意思是皇上你还好吗?皇上你还忍的住吗?皇上这法子行不行。
皇上的眼圈都红了,胳膊疼得抬不起来,可跟面子比起来,这点疼算什么。
即使是疼得掉泪,也得忍。
大丈夫能屈能伸,来吧。
皇上红着眼圈咬紧牙关,此时此刻,一定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杜仅言把握住机会,又给皇上胳膊上来了一下。
“啊——啊啊——”皇上发出猪叫声:“你这个女人,你要了朕的命了,你太会了,你这都是在哪学的,你是不是忍了很久,今天终于爆发了。”皇上拍着大腿嚎。
卧房外的几个人却听得津津有味。
教引嬷嬷捧着沙漏直点头:“杜姑娘真是聪慧啊,这么短的时间,进步的如此飞速,老奴在宫中伺候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这样的可造之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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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事房太监听着皇上的哀嚎,陷入了沉默。
作戏要做全套。
皇上招招手,让杜仅言上前。
杜仅言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皇上语重心长道:“不是朕计较,也不是朕玩不起,可是只有朕叫你不叫,他们会起疑心的,杜仅言,委屈你了。”
“不要。”
“不行,你非得要才行。”
“那咱们石头剪刀布,谁赢谁先,不能抵赖。”
好。
皇上跟杜仅言凑到灯下,第一局,杜仅言赢。
皇上:“嗷——”
第二轮,皇上赢。
杜仅言“啊——”
“打人不打脸。”
“别弄胳膊,胳膊受不了了,捏腰吧。”
“捏大腿。”
“吸.......咿.......”
“啊.......嗷.......”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有一个多时辰?反正太和宫的鳄梨香已经熄了,教引嬷嬷怀里的沙漏也滴的一点儿不剩,那个沙漏,从开始到结束,最多小半个时辰,已经是极限了,太和宫的动静一直未停,教引嬷嬷的嘴张得老大。
敬事房的人跪好了,恭恭敬敬在纸上写,写了好长一篇,最后加上:如鱼得水,时间漫长。
是时间漫长,几个人的腿都跪酸了。
高让十分得意:“如何,都见世面了吧?”
“见世面了,见世面了。”
“知道在太后面前怎么说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
卧房内传来了皇上的声音:“高让,水。”
高让端着银盆带着毛巾就进了房去。
黄烛昏昏,皇上满头是汗,杜仅言把整个人裹在锦被里哭哭啼啼。
皇上用毛巾沾了温水隔被拍打着杜仅言的腰,劝她起来洗把脸。
杜仅言只是抽泣。
皇上无法,只得把银盆留下来,把毛巾丢回盆里。
地上的茶盏,翻倒的花瓶,挂在屏风上的细绢袍子,丢在床沿上的玉佩,扔在地上的绣百合花的手帕,两双鞋,皇上的赤脚,隐隐约约的胸口......
好凌乱。
好狗粮。
高让一双眼睛都看不过来。
伺候皇上多回了,从未见过如此嚣张的战绩。
高让心中暗暗佩服,别看我们皇上年纪不大,却很知道轻重缓急,这一夜,太后那里有交待了吧,威风也立住了吧,那三个来监督的,哪一个不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就连老司机教引嬷嬷,也惊的连滚带爬,直呼自己以前孤陋寡闻见识浅薄。
卧室的门重新关上,皇上拍拍杜仅言的肩膀:“好了,他们走了,不必做戏了。”
杜仅言还是哭,皇上拧的太疼了,这货一点儿也不知道怜香惜玉,大直男,就知道输赢。
这晚点儿背,石头剪刀布一直输给皇上。
皇上新仇旧恨拧了她七下,拧的她的腰火辣辣的疼。
她才拧皇上三十二下,最后那六下是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