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挺挺坐起来,眼睛还未睁开:“母后。”
“皇上醒了。皇上你醒了。”太后眼圈都红了。
说话的功夫,皇上又晕了过去。
很快杜仅言被押去了慎刑司。
慎刑司里黑的可怕。那些严刑逼供的器具比十八班武器都全。一间一间的牢房垫着蒲草,犯人们歪在蒲草里哼哼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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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仅言个弱鸡哪见过这阵仗。
进宫日久,混着混着还混进慎刑司来了。
慎刑司的人接手了之后,给杜仅言找了东边一间扔了进去。
一入慎刑司深似海,这种地方,经常有人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听说那些嘴硬的,出去连个全尸也没有。
刑具就不说了,光是用刑的手段,这里都不带重样的。
比如有一种叫贴加官。
主要是用于刑讯逼供。
首先司刑的人将预备好的桑皮纸揭起一张,盖在犯人脸上,嘴里含着一口烧刀子,使劲一喷,喷出一阵细雾,桑皮纸受潮发软,立即贴服在犯人脸上。紧接着又盖第二张,如法炮制。犯人起先还手足挣扎,用到第五张,人不动了,死透了。
慎刑司的人凑在灯下议论。
“杜常在胆子真大,皇上病得那样重,她还敢给皇上下药,如今皇上一直未醒,若有万一,她怕是要死。”
“文武百官都在等信呢,听说太后一直伺候着都没合眼。”
“皇上病体如何了?”
“听说太医都束手无策。太医院的太医可都是国手,连他们都摇头,皇上恐怕是......若是皇上有个好歹,这个杜常在,自然也不能活。”
史景给看守递了两块银子才成功进到慎刑司。
她说的情况跟这里的人说的一样,皇上未醒。宫里如今还在传,说皇上怕是熬不住的,太后那里已经对景仁宫严加保护,如若皇上有个万一,景仁宫的肚子就是陈国的将来,不容有失。
“杜仅言,这回你倒霉了。”史景隔门握着杜仅言的手:“没听说过皇上是个病秧子啊,怎么这回就不行了呢?听太医说皇上不吃不喝的躺着,能不能醒还不知道。”
史景从怀里掏出一只烧鸡给杜仅言一塞:“坐牢归坐牢,别饿着。”
“我吃不下。”
“有什么吃不下的,皇上不是还有气吗?”
杜仅言......
“万一皇上不行了,你也不能做个饿死鬼。再说你也没有谋害皇上,万如殿小厨房做出来的烧鸡味道好着呢,快趁热。”
也是。
有什么吃不下的。
又不是犯了什么泼天大罪。
自己又没谋害皇上。
身正不怕影子斜。
史景从怀里掏出一壶酒来:“这是新酿的,你尝尝。”
烧鸡配酒,很好。
“行了行了,怎么还吃上了,这里不宜久留,上头看见不好,走吧走吧。”有人来催了。
史景恋恋不舍的离去了。
门一关,慎刑司又黑漆漆的一片。
监牢里几乎是没有落脚的地方,坐在一片蒲草里,杜仅言感觉像是进了水塘子下蛋的野鸭。
肚子早就饿了,还好史景及时送来了吃的。
杜仅言撕下一个大鸡腿吃起来,顺带喝上一盅酒,除了有点儿燥热,其它都挺好。
不知过了多久,门突然打开了。
好像有个人影进来。
这里经常有人进进出出,杜仅言也没在意。
直到有人打开二门上的铁锁,杜仅言抬起头,看到皇上竟站在她面前,吓得手中的鸡翅膀都掉了。
出现幻觉了?
不应该啊。
皇上不是在太和宫晕倒了吗?怎么出现在慎刑司?
见鬼了?
杜仅言掐了掐皇上的胳膊。
皇上吸了口凉气:“朕是活的。”
皇上是活的,那自己这个低阶妃嫔不用死了?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消息来的太突然,喝杯酒压压惊。
杜仅言喝了杯酒,又咬了口烧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