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一声闷雷,路肆沉着个脸坐回车中,拿出手机给在一个家中亲人在南城医学会说的上话的哥们拨了个电话。
对面秒接,“肆哥?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知道我要回国了,提前欢迎我呢?”
吊儿郎当的二世祖语气,也是一位被家里按着头送出国留学的人。
路肆没心情跟他开玩笑,“哪天回国吱个声,今儿先帮我个忙,找你姑问问认不认识程明这么个人,学心理的。”
“咋了,谁心理出毛病了,肆哥你这情绪有点不对劲啊,不像你风格啊。”
“少废话,赶紧的,我有急事。”路肆没什么耐心,他今晚必须得知道个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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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对面的人还没见过路肆这样,“行,等着,我给你问问。”
电话挂断,路肆胳膊搭在车窗上,点了根烟望着外面的车流。
灰蒙蒙的天气让人的心情平添几分阴郁,路肆熟练的吐出一口烟雾,落在车外的眼神不自觉放空,到现在他都还没发现自己的不对劲,对秦姒这件事格外上心。
十分钟后朗家公子哥朗逸的电话回了过来,路肆很快按下接听键,“怎么样?”
“查到了,那位程医生在心理学界挺牛逼的,最近正在国内巡诊,这两天正好在南城,我姑他们手下的人接待的,现在就住在维多利亚大酒店,一会我把他电话和房间号发你。”
对面人虽然好奇,但也没多问。
“谢了,回国提前说一声,接风宴给你安排上。”
朗逸也没客气,“得嘞,就这几天的事,肆哥等着破费吧。”
手机扔在副驾驶,路肆踩上油门直奔维多利亚大酒店。
“这位先生,您找谁?”
维多利亚大酒店二十七层,路肆直接敲了程大夫的门,开门的是一位年轻的外籍助理。
路肆直抒来意,“我找程医生了解他手中一个病人的病情。”
话落,金发助理皱了下眉头,“Sorry,这些是我们病人的隐私,恕我们不能满足您的要求,您请回吧。”
助理作势关门,路肆大手一挡,直接给人推开了。
金发助理没料到路肆会有这般动作,也没料到路肆的力气这么大,他整个人都被拍在了门后。
路肆就趁这个间隙径直进了房间。
“这位先生,你不能进去,这是我们的私人空间。”助理赶紧追上去拦着人,“你再不退出去我们就要喊保安报警了!”
可他一个瘦弱的小医生根本拦不住路肆一米八多又常年锻炼的大块头。
正欲报警之际,一个看起来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从套房中的一间卧室出来。
鼻梁上的金丝镜框让男人添上几丝斯文,可镜片下那双狭长的双眸却是锐利无比,仿佛能把人看透一般。
路肆顿了下,就听到他用很平和的声音问助理,“怎么了?”
年轻助理正一脸气愤与防备的准备给前台打电话叫安保,闻言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程医生,这位先生想要找您调取病人的病例隐私,我拒绝后他就趁机直接闯了进来。”
“您别担心,我这就给前台打电话,把这人送去警局!”
“不用了。”男人抬手制止,语气中没有什么明显的波动,让人听不出深浅,面上也没有一星半点的怒意。
他看向路肆,“请问这位先生怎么称呼,想要调查谁的病历?”
路肆言简意赅的报上名字,“路肆,查秦姒的,今天她刚找你看诊过。”
“是有这么一位病人。”程明走到沙发坐下,给路肆做了个请的手势。
路肆一时间还没摸清这男人走怎么个路数,顺着他的手势坐到了程明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男人倒了一杯温水隔着酒店的小圆茶几往对面推了推,“请问路先生和秦小姐是什么关系,找我询问病情的目的是什么?”
路肆顿了下,随后抿了抿唇角,垂眸回答,“我法律意义上的妻子,我想了解下她现在病情到了哪一种程度?”
男人闻言,镜片下的黑眸闪过一丝兴味,再抬眸,转瞬即逝。
他继续问道,“知道不知道又能如何,你能做什么?”
“我...”路肆瞬间犹豫,张开嘴的一瞬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是啊,他能做什么?
路肆皱起眉头,套房内的小客厅陷入安静。
片刻,他的眉头又深了几分。
没理出个所以然,他伸手摸向自己的夹克外套,大手深入口袋中。
下一秒,一张银行卡被他拍在茶几上,“这里边有五十万,秦姒的病历,我买了!”
“你...!”话音刚落,一边的小助理顿时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