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檐南笑着做了补充:“大我三届的学姐,我上幼儿园小班,她幼儿园刚毕业,我小学一年级她三年级,我三年级她毕业了,等我上了初中她又毕业了,就很烦人,后来我跳了一级追她,她嫌我嫩。”
林潇哼笑了一声,侧头同陈怡怜讲着:“虽然说他很温文儒雅,但你是不知道他刚上高中那会儿多嫩,放学被一群学姐堵在墙角欺负。”
徐檐南忙无奈着点头:“是是是,本来你潇姐高中那会儿就很清纯很乖巧,谁知道那天她用口红在鼻梁上画了一条杠,校服绑腰上,还装模作样的抗着一根棒球棍走到楼梯口,十分社会的说了句,你猜是啥。”
陈怡怜摇摇头,抿嘴一笑:“猜不到。”
“她说,嘿——滚过来给学姐拎书包。”徐檐南讲得绘声绘色,脸上止不住的笑意,“我去接书包的时候,她整只手都在颤抖。”
“怂啊那会儿。”林潇弓着身子笑得像朵花一样,“那群人都是大小姐,我一个也惹不起,但没办法,我也纠结了好久,如果不这样做,这跟屁虫清白不保啊,想着救便救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陈怡怜蓦然想到当年的林忏,他倒不像是徐檐南那样会被人堵着,他会跑,譬如对陈怡怜就是这样,跑得比兔子还快。
他俩笑作一团,相互撇了对方一眼,那些年林潇只把徐檐南当做弟弟,后来和别人恋爱了结婚了,还是双方家族都同意的,徐檐南以为自己在她生命中从此消失了。
林潇继续说:“说到这里,他还有一件事儿特别搞笑,记得他用文言文给我写了一封情书,当时他十二岁吧,跳级上的高一,我觉得文绉绉的懒得看就给扔了,结果被校长捡到,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念出来,还当众翻译,给他揪出一堆错误的介词这词那词的,完了以后还请家长,他家老爷子那脸当场就青了,但没批评他早恋,就说他文言文烂还用文言文写情书的事儿,我想笑又不敢笑,憋了好久。”
陈怡怜闻言,捂着嘴笑得脸疼:“这事儿有2.0版本,想当年我追阿忏那会儿,也写过情书,不过是用英文的。”
——“Hi, Linchan,I am Yilian,I like you,I hope you can bee my husband…”
什么玩意儿。
林忏眉心一皱,把小纸条揉成一团扔后面那垃圾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