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造。”朱斌揣着手,“教导处在查,听说是校外人员拦着他和严陈安,收取保护费还是怎么的。”
陈怡怜扬了扬眉梢,思索着。
朱斌继续说:“表白墙上有事情的经过,我今早只是扫了两眼,他不是上学期才转学过来吗,表白墙上面说是那帮人盯了他好久,确定他没后台平时都是一个人才下手的。”
“那关我家那大少爷什么事儿?无妄之灾。”陈怡怜挑起嘴角,有点儿幸灾乐祸的意味。
“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情,很不科学。”朱斌说,“我怀疑是林忏将计就计,简单来说,就那帮人被设计了。”
陈怡怜有点儿不信:“他?”
朱斌啧了声说:“其实我也不信,他就是那种现世报,有什么仇当场就报了,还能等这么几个周?”
陈怡怜哦了声,醉醉微风指引,她侧过头躲避柳絮时,忽然望见球场边缘树荫下的人。
他坐在木椅上,歪着头似乎在小憩,面前是似火烈阳。
朱斌还在她耳边叭叭叭的,她停下脚步:“你走吧。”
“那你呢?”
“我……关你屁事儿,让你走你就走,啰嗦。”陈怡怜差点没忍住给他一脚,“下午回校给我带两斤小龙虾。”
“行,给你扒好……”
“我有手。”陈怡怜瞪了他一眼,“滚快点儿。”
朱斌欲言又止,最终无奈的走了。
陈怡怜动了动眼眸,转弯往球场走去,四五月份的太阳很大,但不怎么晒人。
她悄无声息的来到他旁边,才发现他是真的睡着了,连旁边的枯叶掉落到他发上又飘到地上也没有反应。
他双手环抱着,歪着脖子十分安静,旁边的扶手上搭着他的校服外套。他嘴角颧骨还有前额都有淤青,校服领子只扣了一颗扣子,露出的脖子上也有两道划痕,就连手臂也难以幸免。
看来昨天战况很激烈。
风吹过他的发梢,正好隐去了第一眼看到的痞气,他的对眉痣在风拂动的发下若隐若现,睫毛很浓很细密,上唇偏薄,鼻梁骨生得很周正,他长得不像他的妈妈,陈怡怜觉得两人只有两分相似。
观看了好一会儿,陈怡怜想上手戳一戳他唇角的伤,许是青春期的那股懵懂在作祟,她倾身过去,温热的唇轻轻触了一下他的唇角。
蓦然,她撞上了林忏的目光,他眸光深邃,未见一丝波涛。
陈怡怜若无其事的坐回去,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自己亲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