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的你依然美得太过于惊艳,如同当年,也许三十岁的你还是和现在这般,如蔷薇般放肆,我想你四十岁年华之时,我应该有能力把你留在我身边。
其实更多的是遗憾,你的十八岁我没能陪在你身边,十九岁那年是我最为心痛的一年,你没让我看镜头外哭得只有呜咽声的你,你哭着说异国恋好累,我们摸不见彼此,每晚只能听着彼此的呼吸声入眠,其实那个时候我恨不得飞过去结束这场异国恋,但是我不能,因为我怕他们再把你送到我得不到音讯的地方去,我现在还没有足够都能力能够完全保护你不受伤害,我一直都在想,如果我能更强一点,我们是不是就不会被身份地位所累。
那晚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我一个人坐在岑安的江边,而你从我身旁经过没有看我一眼,我怕我和你的这几年是一场梦,醒来之后我又回到了孤独的十来岁,我不愿意醒过来,第二晚我又不想合眼,我怕又梦见你离开,而今这些场景尽数消失不见,其实我做好了孤独终老的准备,但是谁又甘愿一辈子都是一个人,我不愿意,我又舍不得你离开。
陈怡怜,对不起,我觉得这一次我也不能及时赶到你身边陪着你过二十岁的生日,所以特意让李惟把这封信交给你,我不想骗你,cl出了点儿状况,我争取能早点赶过去,所以怜怜,请原谅我。
我也想一直一直陪在你身边,我也想当个话痨在你耳边说好多好多的情话,想在你伤心难过的时候找到合适的措辞安慰你,更想即刻冲到你身边抱住你然后亲吻你,这些场景我在脑海里演练了好多遍,就像上一次那样,你冲过来跳到我身上,我们在人潮拥挤的街头肆意亲吻,没有别人的阻拦。
二十岁的陈怡怜,你要快乐,前路的风雨不需要你抗,在我这里,你可以做最真实的你,最任性的你。
——永远爱着你的林忏。
看完最后的署名,陈怡怜捏着信纸久久未回神,双目已然潮润,她渐渐捏紧信纸,直至薄薄的纸被她攥出一个小孔来。
她的失落大过于愤怒,明明这样期待着她的二十岁,她即将迈入二十年关,在她心里二十岁是比十八岁要重要的,原本她想着他们错过了十八岁没关系,有二十这个节点,现如今二十都要错过了。
这个异国恋谈的真的好累。
她时常在想,如果自己和他都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那就不会有身份这层阻挡,但是如果他们真的出生在普通家庭,那她应该没有勇气去挑/逗林忏,他们就不会有交集,所以一切有迹可循,冥冥之中都是有天意的。
她有时又在想,如果周遇行一家能好好的对林潇,那林忏就生长在周家,两家就是门当户对的,就没有后来的这些事,但她这样想很对不起徐檐南的一片深情,林潇和徐檐南是不可拆分的一对。
如果她的爸爸妈妈还在就好了,她爸爸那么好的一个人,一定会同意她和林忏在一起的,她觉得好的人,她爸爸同样也会觉得。
是啊,一切解决的方法都在这里,如果她爸爸还活着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