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严陈安立马警觉起来,左右张望。
“是丁远。”林忏长舒一口气,将双手交叠在一块儿低头用尽力气吹哨回应。
这是两人不成文的暗号,没有当面说过,也没有用过,是他在丁远爸爸那里学散打的时候,丁远爸爸顺便教的,用来唤马儿的。
几分钟后,丁远才找到几人,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感慨道:“还好还好,我命大逃掉了。”
罗星洲问:“那爆炸声怎么回事儿,都快吓死我们了。”
“方絮那狗贼,看我逃走了,就扔了好几个炸药,差点儿小命不保。”丁远愤愤不平道,“这玩意儿不判死刑都对不起我们这群人,要我说就应该保留古代的凌迟和五马分尸,这狗比简直气人,又让他给逃走了。”
“受伤没?”林忏问他。
丁远摇摇头:“还好今天不是穿白色的,不然铁定要被炸成八块,他们肯定猜不到我往山上逃走了,这会儿估计在哪条下山的路上堵我呢。”喋喋不休中,丁远被林忏那惨白的脸色吓了一跳,“我giao,老板,不会是伤口裂开了吧,我看看。”
“不用。”林忏摇头拒绝了,“马上就可以走了。”
忽而,头顶上传来一阵直升飞机的轰隆隆的声音,几人都没有出声,林忏给徐檐南拨出一个电话确认过是不是过来接他们的。
“火势太大了,已经蔓延到先前找的停飞机的地方了,看到你们了,那个地方树木太高不好上来。”
“没事,要快点,目标太大,方絮的人应该都发现了。”林忏站起来看向上空停着的飞机,不一会儿就从飞机上搭下来一副用绳子做的梯子。
严陈安和罗星洲从蕨类植物中走出一条路来,站在直升机下等着人。
“你先上。”严陈安看向田蔓夕,把第一个位置留给她,他和罗星洲固定住梯子。
丁远和林忏走在后头,观察周围的状况,不出所料,方絮的人拿着枪穿行在树林间,踩在晒焦的树叶上沙沙沙的响个不停,直到这阵脚步声越逼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