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忏上前询问带头的人:“您好,房产证可以给我看一下吗?”
“没问题。”银行工作人员递上合法材料,随后耐心讲解道,“这个房子在十七年前过过一次户,从陈昼名下过户给陈振贤,两人是父子关系,然后在五年前晨振贤又把房子过户给一个叫陈絮的,陈絮和他是养父养子关系。”
“什么?”丁远震惊不已。
林忏心里冷哼一声,把那些材料推过去,不再看这些白纸黑字:“这套房我收了。”
若是几年前林忏可能还会起疑,那么十七年前就不会了,因为那段时间是陈昼遇害左右,不难猜能够让陈昼亲自前往和陈振贤一块办理这个的理由,而第二次过户是陈怡怜在国外读书不知觉,他压根不想知道陈怡怜名下有多少房产和其他的,所以他也没有知觉。
而后陈怡怜才说,蜀南有一个陈昼从未告诉过任何人的产业,关键是能保护陈怡怜这辈子吃穿不愁,就算与陈振贤脱离关系她也能够好好活下去。
林忏抬眼细细看着面前偌大的别墅,心头又不禁感慨陈昼有先见之明,要不然她的陈怡怜便没有任何底牌,反而会早早的被陈振贤安排然后下嫁别人。
丁远暗暗骂了陈振贤一番,又开车带着林忏去办理相关手续,等办完手续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林忏说想要一个人待一会儿,丁远欲言又止,想到今天上午林忏也没有出现在公司和基地,欲出言安慰:“老板……”
“先回去吧。”他说。
他站在午后的阳光下,仿佛不堪一击,习习微风扫着落叶推进,他带了一顶黑色的鸭舌帽,面色虽更多温润,可也多了一丝破碎。
丁远听着被他赋予了感情的逐客令,一瞬间心头更不是滋味,他好不容易从冰冷里蜕变,却放掉了自己的所爱。
倘若他的语气还是像以前那样比刚说话的孩童木讷,比机器人多一丝感情,再假如他被满身仇恨蒙蔽,一步一步处心积虑,那丁远也没有那么多那么多不甘,替他。
可他明明那么善良,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也没有亏欠任何人什么,他更没有为了复仇不择手段违法乱纪。
他慢步走进别墅里,脑海中是他送陈怡怜回家的帧帧场景,她向门卫,保镖,还有住家阿姨郑重的介绍他,说他是她的同学,是刚结交的朋友,说他很好很好。
走到草坪那里,林忏才摘下几近挡住小半张脸的鸭舌帽席地而坐,他整张脸被光照得很白,白到近乎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