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家不看好她,从她婚后三个月肚子没有反应就开始了,看她娘家除了一个病母就没人了,男人也不在身边,就全欺负她。
家里家外的活都得她干,要求她每天得挣起码六工分,不然没饭吃。
小主,
挣得工分分的钱,不给她一分,说她彩礼一分都没带来,怎么还有脸再花婆家的钱。
还说她嫁过来就是图他们家钱的,想在他们家做婆家贼不能够!
后来,她母亲病逝了,她在坟头哭的心力憔悴,一头栽倒了,再次醒来,就换成她这个芯了。
她是当机立断,绝对不能留在这了。
可这个年头哪里也去不了,去哪里也混不好,因为‘运动’正开展的如火如荼。
她就冲那男人新婚夜跟原主说过的话和那封信,去投奔他试试。
于是,夜里她偷偷潜入公婆的房间,翻出男人的信件,查到他所在之地,已经换了一个驻扎地了,在一个岛上,还挺远。
第二天天刚亮,她就把母亲攒下来留给她的两块钱缝在内衣背心里,再从陆家装一包黄黑馒头,带上两身换洗衣服,背上一床被子,就去找队长开了介绍信,又跟他借了一块钱,然后踏上了寻夫之路。
一路并不太平,到哪都被盘查,还遇到不少看着她不怀好意的人,她就抓把土把脸给涂上。
还有,她就那点钱得留着买车票买船票,住不起招待所,所以到一处,她就找公安局,在公安局墙角裹着被子窝一夜,反正她有介绍信不怕查。
她就这么一天一个馒头就凉水前进着,后来馒头不够了,就一天吃半个,再后来没有了,就纯靠喝凉水充饥,兜兜转转十来天,她终于踏上了这艘渡轮。
王大花见她低着头不说话,以为她是被这个女青年说臊了。
瞧这个女青年的样,鼻孔翻天,斜眼瞅人,傲不拉几的,她最烦这种人了。
“你这个小大姐看着像个文化人,怎么也是个不明白事理的?!大头兵怎么了,大头兵也是解放军,没有解放军哪有现在的太平日子过,俺大队喇叭里说了,解放军是最可爱的人,俺们得尊重他们!俺男人之前也是大头兵,现在不也当上政委了。”
女青年一听这官大就坐直了身体,恭恭敬敬地,“大姐,我不是说你的,我就是看她不懂的样子,好心提醒一下,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随后小脸羞红,“大姐,我有些事想问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