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地点,在医院向西两百多米处,有个礁石海岸,岸后一丛树林,僻静很适合说话,她们先过去,陆砚泽回病房叫于峥嵘。
他们俩一见面,林早早和陆砚泽就离开了。
不过,两人没有立马走远,在距离他们不近不远处停下转身,躲在树后偷看。
周惠芳见到人摘掉围着的方巾,昂首挺胸对他展颜一笑,只说一句话。
“我等,虽然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但我知道该等到什么时候,期限是到你放弃我的那一天为止。”
其他不必多说,他们是默契的,只这一句话,于峥嵘就能明白所有。
她不会再否认他们之间的感情,不会再驱赶他,但一个“等”字说明她不会因为自己而影响到他,她实现不了的人生,希望他能实现,破釜沉舟对他们没有好处。
他们现在能做到的只有相望相守等一个时机。
于峥嵘深深望着她,把无数个日夜令他柔肠百转的人拥入怀里,“好,我们等!”
语罢,二人相拥无言,彼此心里的万般情愫让贴近的两颗心扑通扑通诉说,他们只闭着眼感受熟悉的体温,嗅闻久违的味道。
他们静静的,不远处丛丛树后有人即使压着嗓音,还是很聒噪。
一棵树后伸出两颗脑袋,一上一下,陆砚泽蹲在地上手里拿着根狗尾巴草激动地直摇。
“抱上了抱上了,他俩抱上了,媳妇儿你说接下来他俩会不会亲嘴?”
林早早一手扶着树,一手撑着他的后背,伸长脖子瞄,“按道理应该亲的,但他俩怎么就抱着不动了?”
“估计还在酝酿,得先说一通肉麻话铺垫铺垫吧。”
“是吗?离得太远听不到他们说话。”
“我耳朵灵,我来听听看,回头告诉你。”
两人侧过脸,扶着耳朵去听,肉麻话没听到,却听见两声清亮的驱赶咳声。
偏头一看,于峥嵘正对着他们挤眉弄眼,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