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摩拳擦掌的兄弟们随着一声呼唤一拥而上,一下就把陆砚泽团团围住,压胳膊按腿将他放倒,搔胳肢窝挠脚心,营队办公室里不时传来爆炸式的笑声。
总之是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用这种让人痛苦又快乐还不伤身的方式送出最高级别的祝贺。
林早早这边过得也很舒适,虽说夜里有被吵醒,但桑婶不让她起,可以说从她生到现在就没起身抱过几次孩子,喂奶都是侧躺着的,孩子不是桑婶抱着哄,就是在陆砚泽或者大翠的怀里。
一是她一次怀三个,元气大伤比一般人重,二是她是剖腹产,怕孩子压着她肚子出问题,还有就是麻醉药是从腰里打的,怕她老抱孩子将来腰疼,等养结实了再说。
何况夜里睡得浅的陆砚泽也跑过来了,能给桑婶分担一下。
由于她的奶水不够三个小子吃的,白天就给吸完了,夜间喝的是奶粉。
还按照小哥仨夜间能吃的量,提前煮好放在一个大搪瓷缸里,要喝的时候把搪瓷缸往热水里一坐,温了装奶瓶里就可以给孩子喝了。
桑婶和陆砚泽他们一个给孩子换尿布喂奶,一个给吃饱的孩子拍嗝,然后再放进林早早的被窝哄睡,一个接一个,三人形成流水线一气呵成。
哥仨也是乖,身体干爽,吃饱喝足一哄就睡,没有太闹腾,夜里喂了两次速度都很快。
白天的时候,林早早和桑婶会补补觉,这时就大翠帮忙看着。
回家后做什么都方便很多,陆砚泽前一晚都会提前跟庄二娟约好有好的肉给留一些,钱和肉票也都给好,第二天桑婶或者大翠去拿,回来炖了给林早早补身体和下奶。
前些日子又是排恶露又是身体大虚不能补,现在可以了,能安排的都给安排上。
虽说不能一天一只鸡,但每天两个鸡蛋或鸭蛋可以有,间隔两三天吃次炖肉还是可以的,况且在海边,还能从老乡那里换些鱼虾、鱿鱼。
二喜就经常去海边铲生蚝提来,有时还能捡到很多非常丑的小海葵。
这种海葵可是好东西,也被叫做“海腚根”,冬季退大潮后,沙滩上石头缝里经常能看到,可食用,天越冷味道越鲜美。
而且它还有一个作用就是通乳下奶,所以这里人又叫它“石奶”,正适合哺乳期产妇炖汤服用,大翠时不时就炖给林早早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