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视别人诧异的目光,毅然决然的走进云水间。
这世上的事,只有愿不愿意,哪有适不适合。
一进入内堂,一楼满满登登的都是人,他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闲人。
忠诚伯看到沈云舒,立刻招手,着急的说道:“大侄女,伯父在这。”
忠诚伯是西亭伯的好友,也是今天宴请的主办人。他本是好心为友人庆祝老来得子,哪想牵扯上了命案,心里悔不当初,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沈云舒对父亲的友人多少都认识,他们大多与父亲一样,均是没落的伯爷,尤其听说这个忠诚伯家境堪忧,儿子在赌坊欠下了巨额赌债,伯爷夫人正在变卖嫁妆填补窟窿。
今日忠诚伯却还一腔热血的为父亲操持喜宴,她实在不知道应该感叹一句兄弟情深还是难兄难弟。
都是不让家里省心的纨绔子弟。
“伯父,我父亲在哪?”
忠诚伯一边引路一边说:“沈伯爷被发现晕倒在二楼的厢房里,据目击证人说他手里还拿着凶器,直接被大理寺人赃并获。”
“父亲不是和您在一起吗,怎么自己去别的厢房了?”
“哎,今天高兴,我们都喝大了,他说要去如厕,结果就一去不回,再见时就在杀人现场了。”
“那可有人见到他亲手杀人?”
忠诚伯想了想,坚定的说:“没有,目击者发现他时,他就已经昏倒在死者旁边了。”
正在两人说话的档口,二楼一个身着墨靴箭袖的男人负手而立,冷眼看着他们走过来。
“那个女子是谁?”
钟墨难得见自家主子关心女人,立刻望下去,只见一位身穿淡青色水纹莲花衣裙的女子穿过人群而来。
再看样貌,她黛眉轻扫,目若含星,身段窈窕,整个人文采精华,透着干净清澈的光辉,是个让人见之忘俗的女子。
“我在问话!”
钟墨猛的一抖,他竟然当着主子面看呆了,女色误人,女色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