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来做什么?”
赵子贤冷笑道:“让他们来听听一个濒死之人的临终遗言。”
慕北辰点头,他要的只是案情的水落石出,至于听不听遗言,那是普宁郡王自家的事。
大理寺官差将话带到后,普宁郡王立刻让王妃简单收拾一下,他们一同去刑狱。
如今世子已经不能生育,那是他唯一的儿子,他得想方设法把他救回来,否则赵氏这条支脉就在他这断了!
郡王妃根本不愿意搭理他,甩袖说道:“那是什么地方,你爱去你去,我是不去。”
“你这个悍妇!别以为你做了什么我都不知道,我是看在你祖父的面上才不与你计较。如果你不去,我就在大理寺把你如何杀了媚娘、如何残害我的子嗣都说出去。我现在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怕妾室生子,是因为你担心世子的爵位被人抢去,你就是个毒妇!”
郡王妃怒目切齿,却无可奈何,这些都是她做下的,根本无力辩驳。
两人深夜来到刑狱,孙老为他们引路。
通往刑讯间的路要穿过牢房,幽暗的走廊看起来阴森森的,一个个单独的牢房,里面的犯人戴着手铐脚镣而坐,却没人敢大声喧哗,显然是被收拾怕了。
这毛骨悚然的氛围和血腥的味道让夫妻二人不寒而栗,人间地狱不外如此。
“大人,人带来了。”
慕北辰停下擦拭短剑的动作,面向赵子贤说道:“要交待什么赶紧说!”
普宁郡王看到次子长枷加身,赶紧扑过去询问:“这不是给死刑犯戴的吗?案子还没审怎么就给你戴上了?”
“父亲,你以为我是什么?”
普宁郡王一滞,小声说道:“还没三司会审,你先什么都不要承认,我给你想办法。”
赵子贤讥笑着说:“想办法,想什么办法?我杀了五个人,我死有余辜!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杀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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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妃唾骂道:“你从小就心思歹毒,有什么事是你不敢做的!”
赵子贤仰天大笑,直到笑出眼泪,在场的人都被他笑的寒毛竖起。
“我歹毒?一个七岁的孩子亲眼看到生母被人勒死,她死的时候舌头吐的那么长,眼睛都要爆出来了,这个场景夜夜入梦,让我没有一晚敢酣睡。嫡母,这都是拜谁所赐?”
郡王妃被他阴毒的眼神吓到了,八年前,她下令让人当着赵子贤的面把媚娘勒死,就是为了让他知道厉害,哪想却逼出了个怪物。
“你当着父亲的面给我锦衣棉服穿,却让下人晚上将衣服都浸湿,冻着我,无论冬夏我都穿着湿衣,直到长大才知道自己偷偷晾干。我住的屋子连下人的住所都不如,常年的冷水冷床,可这些我都忍下来了,你没想到吧?”
“父亲,黄蜂尾后针,青蛇口中信,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你有没有想过枕边人是这么个玩意?哈哈哈,所以我只要见到簪花的女人就会想到我的好嫡母,就会忍不住的要杀人,我已经变成了一个怪物,一个只有仇恨的怪物!”
他说的话让一屋子身经百战的大理寺官员都心惊胆战,仇恨生生把一个人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