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舒靠在慕北辰的胸口,那心跳声铿锵有力且急促慌乱,与他表现出来的从容不迫大相径庭。
这是个心口不一的男人,面上看起来云淡风轻,内里却汹涌澎湃,他也是紧张的吧。
“祖母已经在准备求亲的事宜,三书六礼、四聘五金、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待明年我们就缔结良缘,白首成约。”
沈云舒听着越发激烈的心跳声,自己的心神也跟着剧颤。
她抬起头,男人正认真的看着她。
慕北辰入眼的是眉目如画,他忍不住伸手细细描绘她的五官。
黛眉浅而细,犹如细烟柳,翘鼻像玉琢,樱桃樊素口。
真是应了那句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妆罢立春风,一笑千金少。
“我在母亲的遗物中找到一本诗经,她翻看最多的是《东方之日》,页边都被捏的有些泛黄,我想那应该是她最期待的感情。”
沈云舒缓缓念道:“东方之日兮,彼姝者子,在我室兮。 在我室兮,履我即兮。”
慕北辰最喜欢的是下一句:“东方之月兮,彼姝者子,在我闼兮。在我闼兮,履我发兮。”
月色皎洁,那娴静美好的姑娘,来到我卧房,从此君心称我心,恩爱两不移。
你让我心动,我让你心安,希望我们寸寸时光都情深不变。
——
卫国公府。
卫国公和初氏应老太君的召见来到静心堂。
老太君头戴抹额,虚弱的躺在卧榻上。
见两人进来,严嬷嬷将老太君轻轻的扶起,又往她身后塞了个靠枕,照顾的精心细致,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小心呵护。
官家命卫国公居家侍奉母亲,在老太君病情痊愈之前不得奉公。
温院判隔三岔五就来请脉,丝毫不假他人之手,老太君现在身体到底怎么样,卫国公竟全然不知。
“母亲,您的身体可好些了?”
老太君冷笑:“你担心的可不是我身体是否好些,而是你什么时候能返回朝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