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传信人有什么特征?”
张轩努力回忆:“他始终戴着面具,看身高和口音应该是金人,说着一口流利的汉语,听声音像是中年人。我还注意到,他平时走路正常,但上下楼梯会有些跛足。”
“他们的茶叶是通过魏侯运往边关?”
“是,我只负责批复鄂州的通关文书,其他都是魏侯安排。”
慕北辰拿出随身携带的纸笔说道:“你将那传信人的形貌描述出来。”
随着张轩的描述,一个戴着面具、身形高挑的人跃然纸上。
“他的汉语可有口音?”
张轩细细琢磨:“他说话的尾音有点像京中人。”
慕北辰想问的话都已问完,他留下一句警告便起身离开。
“我从未来过刑狱。”
张轩点头应下,栅栏再度被关上,屋内回归寂静,空荡的吓人。
再富也是三餐,自己蝇营狗苟都是为了什么,他也不知道。
离开刑狱慕北辰直接来到一座寻常酒楼,从后院进入密室,崔容时正坐在那饮茶。
“问出来了?”
崔府三老爷也曾被卷入韩精卫谋反案,若不是崔家三代人拼死效忠官家,哪还有现今的鼎盛。
在太子即位前,官家一定会再立一股新势力,分摊他手中的政权、财权和军权。
权力分分合合在所难免,但他们不希望提上来的是卫国公、魏侯之流,江山会再度被卷入战火纷争。
如今辽国虎视眈眈,金国又将手伸的这么长,他们不得不防。
慕北辰将张轩的话复述出来,并将画像递给崔容时,总结道:“我猜传信人应该是四十岁左右的金国商人,先从近十年落户文书查起,再查城门出入记录,总会有线索。”
崔容时端详着手中画像:“外貌可以变,身形可以变,嗓音也能变,看来还得从陂足下手。”
“半年内务必查清。”
“你就这么急着成亲?”
慕北辰瞪他:“官家早晚会划分左右相,宰相家大业大,不知己知彼,怎能永葆家业常青?”
崔容时笑着问他:“你对拜相就没有意向?”
“我有世袭的爵位,等宰相大人辞官归隐了,我还是国公,儿子是世子,有必要打破头抢官位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