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笔记本收回证据袋中,默默看着眼前这个五十岁的男人。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此时的周仁波不知哭的是痛苦还是后悔。
离开之际,周仁波还问了一个问题。
“真正伤害小沫的人怎么样了?”
荣瑾宁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不过还是停下了脚步,“罗爱的父亲下马了,那个打手……过得挺好的。”
重重的捶打声在她身后响起,接着是一声又一声的愤怒和痛苦,但这些荣瑾宁都不在意了。
其实在她心里,周仁波也许是一个好父亲,但是他的内心也是极为冷漠和自私的。
能杀了一个无辜的酒吧台小哥,又能绑架她,只单纯的用替女儿报仇来概括他的行为显然是不准确的。
在她看来,这一场交换杀人计谋的一开始。就说明了周仁波内心住有恶魔,毕竟只想着报仇的人,是不会想着自己脱罪的。
见要周仁波之后,她过了好几天才去看的莫达。
见到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他终于穿属于这个季节的衣服了,囚服里面就穿了一件短袖。
而他的状态也比她想象中的好很多。
“你老婆来看你了?”
“嗯,就在今天早上。”虽然双手被拷住,但他还是挠了挠头,“晁警官说,我是被人教唆,且有自首情节,而且我还在救援人质上提供了帮助,可能会少判我几年。”
“那很好啊。”
“我现在一点都不会感觉异常冷了。”
“因为你心结打开了,所以不会再因为压力和愧疚有畏寒现象。”荣瑾宁解释。
她又接着问:“那天你说有人叫你来我这的,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