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后仰避开致命一击，发带却被削断半截。

纷扬青丝间，他瞥见对方袖口若隐若现的黑莲刺青——那是三十年前西域魔教覆灭时，最后一位圣女独有的印记。

金花婆婆喉间发出夜枭般的笑声，枯爪突然暴涨三寸。

龙傲天只觉膻中穴传来刺骨寒意，丹田中沉睡的九阳真气却在此刻轰然苏醒。

他指尖悄然结出大金刚轮印，袖中那柄从未示人的鱼肠剑正在剑囊中发出龙吟——（接续前文）

鱼肠剑出鞘的刹那，整座藏经阁的琉璃灯盏同时明灭。

剑锋割裂的毒瘴如同被烈阳穿透的晨雾，泛着幽紫的光晕在空中溃散。

金花婆婆的枯爪距离膻中穴仅剩半寸时，龙傲天喉间突然爆出龙吟般的梵音，大金刚轮印裹挟着九阳真气重重拍在龙头拐杖的七寸处。

"铛——"

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中，十二瓣金莲应声碎裂。

金花婆婆脸上的金箔面具裂开蛛网般的细纹，浑浊瞳孔里映出鱼肠剑吞吐的寒芒。

她踉跄后退时，拐杖竟将两排书架拦腰截断，数百卷佛经如雪片纷扬。

当第九步退到东首窗棂时，后腰撞上当年郭襄祖师亲手栽种的菩提树桩，树皮上暗红的血渍与她嘴角溢出的黑血相映成诡谲的图纹。

"好...好个龙象般若功。"金花婆婆枯槁的手指深深抠进树干，忽然发出夜枭般的惨笑。

她染血的衣袖被寒风掀起，腕间三枚赤金铃铛叮咚作响——正是三十年前西域魔教圣女传承的信物。

话音未落，整个人已化作漫天金箔蝶影，唯余沙哑嗓音在梁柱间回荡："小子，黑莲绽放之日，便是你..."

龙傲天反手收剑入鞘，青石板上的霜花被劲气蒸腾成袅袅白雾。

晨光穿透雕花窗棂，在他玄色劲装上勾勒出流动的金边。

藏经阁深处忽然传来齿轮转动的闷响，七十二盏长明灯次第亮起，将他的影子拉长得如同出鞘利剑，直指阁楼最深处那扇鎏金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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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沐妃雪提着裙裾奔来时，冰蚕丝绦在身后拖出湛蓝流光。

她素手攥着的鲛绡帕子还未触到龙傲天额角，自己先被满地碎瓷绊了个趔趄。

龙傲天伸手揽住她腰肢的刹那，少女发间清冷的雪莲香混着血腥气钻入鼻腔，竟让他运转周天的真气滞了半拍。

"受伤了？"沐妃雪指尖拂过他颈侧被毒瘴灼出的红痕，水眸中漾起层层涟漪。

前日刚染的丹蔻在晨光下泛着珊瑚光泽，拭汗时故意用尾指轻轻扫过他突起的喉结。

远处传来丁敏君气急败坏的跺脚声，她却恍若未闻，只将温软的唇贴近他耳畔："方才那招'佛动山河'，比在无量玉璧前使时又精妙三分呢。"

龙傲天正要开口，余光忽然瞥见周芷若的身影。

这个素来对他冷若冰霜的峨眉弟子，此刻正蹲在破碎的书架前，纤白手指细细摩挲着某卷《楞伽经》的残页。

晨风卷起她月白道袍的广袖，露出腕间缠绕的伽楠香珠——每颗珠子上都刻着细如蚊足的梵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