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蒋小云说,这位老中医家里世代都是大夫,镇上的人生个病,都是先去找他瞧。如果还需要做进一步治疗,他才会建议患者去大医院再做检查。所以说,老中医让我调理,那就说明我的身体,包括我的孩子一切都好。
听说我回到了云溪镇,韩校长也抽空过来看望我,他告诉我,白烨又和云溪镇小学签订了一年的支教协议,他应该是想等着我的孩子在这里顺利出生之后再做打算。
白烨,对不起。我又一次拖累了一个和我非亲非故的人,我的心情又有了些许低落。
我这才意识到,自从来到云溪镇,我的那个所谓的孕期抑郁症好像好了很多。或许,这就是白烨会带我来这里休养的主要原因吧。
离开北州市的第四天,我打开了手机,几乎所有和我亲近的人都给我发了消息,询问我的去向。父母的焦急、景烁的埋怨、张星宇的失望、李楠的担心……我没再翻看下去,打开母亲的消息,只给她回了信息:
“爸妈,很抱歉以这种方式联系你们。离开医院,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景烁、面对张星宇,就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吗?我现在很好,没有受到所谓的抑郁症困扰。我会好好地活着,你们别担心,也不要再找我,有空,我会再联系你们。”
我又一次将手机关机,这次,我要彻底和以前的生活说再见了。
就这样,我在安逸的云溪镇休养了近半个月,身体也在老中医的调理下渐渐恢复。由于周边环境的影响,我的情绪逐渐稳定,那个所谓的孕期抑郁的症状也没有再在我身上出现过。
这天中午,蒋小云又乐呵呵地来找我,她刚刚放暑假,这些天总是缠着我。她看了看我手中的《孕期知识》,好奇地问:“林老师,你的宝宝在哪里啊?为什么你的肚子看起来还是瘪瘪的呀?”
我有些好笑,摸着她的小脑袋说:“老师的宝宝现在还小,还没有把肚子撑起来呀!”
“哦,怪不得白烨老师在电话里对那个人说,让他过段时间再来看你,原来是害怕那个人也看不到宝宝呀!”小云自言自语地说道。
我猛然意识到小云口中的“那个人”似乎有问题,便急忙问她:“白老师在电话里都对那个人说了些什么?”
于是,小云将她所听到的原原本本告诉了我。就在刚才,她去找白烨借书,走到门口,就听见白烨对电话里的人说:“雅文和孩子都很好,你暂时不要来,过段时间我联系你,你再来看她……”之后那人又说了些什么,白烨生气地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