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心里有万般想法,杨月一句也不敢说,只是从此以后更加警惕,夜里睡觉都不敢睡太沉。
知青院气氛低迷,整个村好像也令人害怕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事情闹得太大,大队长和会计都被撤下换了人,从此以后,知青们走到哪,都感觉好像背后有双眼睛一样,让人心里发毛。
他们和村里的关系也降到了冰点,什么苦活累活都扔给知青去做,最后拿到的公分还是最少的。
有男知青实在忍不下去,去找大队长理论,被指着鼻子说,“知青下乡就是为了让你们学习建设生产,你是对国家政策有意见?你是不是破坏革命的反动分子?”
后来实在过不下去,他们写信举报,谁知到镇上寄出去的信又回到了公社,不知哪里来的人,趁他们去上工,七手八脚将知青院砸个稀巴烂,让他们吃饭睡觉都成了问题。
每次送信员来,杨月去问,都没有自己的信件,终于她叫上陈园陈平去邮局问,说她的信已经被带领走了。
杨月气的慌,却到底不敢怎样。
借了邮局的笔,买了纸,她当即写下了下乡后的第一封信。
然而回去后等了许久,仍是没有回信。这绝对不可能,家里一直盼着她回信,不可能没有任何表示。
等她按捺不住,跑到邮局去询问,结果竟然是,没有信件。
没有人给她写信,这怎么可能?
杨月胡思乱想一路回去,难道真是家里出了什么大事?
等她走到村口,看见正转悠的大队长,猛然想到一个心惊的可能,
如果,她的信,根本没有寄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