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杨媛打开文件柜,找出关于电工伤情鉴定,伤势赔偿审批,及上次在医院给钱时杨媛让他们签下的书面同意书。带着一块去了电工家。
杨媛见过那个姓孙的电工,沉默寡言,只低头勤勤恳恳干活,是个老实本分的汉子,当时给他送钱去的时候,他还很是感激。现在怎么又变卦,嫌钱少来闹?而且他们给的赔偿也不算少,说句不好听的,他人又不是死了,也没缺胳膊少腿,还想要多少?
就这五百还是他们厂领导品行都不错的情况下,才一分不少都到他手里,否则真遭上那种无良厂长,上欺下瞒,克扣赔偿金,那也不稀奇。
以她看,估计是孙电工家属事后反悔可能性大,他本人老实巴交的汉子,不像是会来闹的人。
厂里档案上只有模糊的一条街,具体住到哪家哪门,只能靠杨媛自己找了。
向附近打听确定后,又等到公安,及后边齐延带着人都到齐后,“真是不好意思,还得劳烦你们大热天跑一趟。但是赔偿金不是小问题,既然工人同胞有质疑,我们也不能当不知道,麻烦大家了,咱们一块进去吧。”
叫来的这些人,工会和劳动局都是上次参与赔偿金讨论的人,都知道是什么事,只有来的两个民警一头雾水。
电工姓孙,孙家此时静悄悄的,家里老娘和电工媳妇带着上边俩哥和孩子,都去印染厂了,只有两个怯生生的女孩,听说他们找电工,便领到了里边窗前。
杨媛见面三分笑,“孙大哥,您最近恢复的怎么样?我刚才去医院看您,结果听人家说你出院了,怎么不多住两天,咱们厂里管报销,你可得好好治治,往后别落下什么病根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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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孙家出来,一切果如杨媛所料,孙家去厂里闹事,是孙电工的俩哥哥都想趁机分点赔偿金,而鼓动孙大娘去闹的,这一切孙电工本人并不知情,他还以为家里人和往常一样出去干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