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睡梦中的孙小工忽然坐起来，他闻到了一股香味。

当地一声，孙小工踹开了卧室的门。

只见小石头在客厅里的桌子旁，正守着一大盆炖好的鸡肉。

看到孙小工出来，穿的依旧脏兮兮的小石头，瞪大眼睛。

“师傅，我早上出去买的半只鸡，回来炖的！”

“你还有钱？！还会炖鸡？”

“你之前给的那一百块钱啊！混社会这么多年，我什么都会，嘿嘿……”

“啊，也是！你是个走江湖的人物！”

孙小工随口说着，像哄孩子高兴似的，走了过来，坐下。

他看着小石头那破衣烂衫的样子，脸也脏兮兮的。

小石头也看着孙小工，孙小工的样子其实也没好到哪儿去，因为昨天的连串遭遇，他现在穿的衣服也是脏乱不堪的。

两个人互相看着，忽然都嘿嘿地笑起来，似乎都在笑对方滑稽的样子。

没有太多废话，两个人开始吃起了鸡肉，这一刻，两个人都有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滑稽感，又似乎好像都找到了一点点说不清楚的温暖。

“石头，还是谢谢你昨晚没放弃我，在我被打得很惨的时候……我嚓，憋了尿呢，我去！”

孙小工话说了一半，突然起身往洗手间跑了进去，小石头瞅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唉，没前途，没福气，吃这么香的鸡肉，竟然被尿打扰了！”

小石头兀自啃着鸡骨头，淡淡地随口说着。

洗手间的门被孙小工随手哐的一声就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