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伶见陶月儿也走了,便不论前路是人是鬼、是坦途还是陷阱,都只能跟上了。
幽蓝的道路上,两侧结了冰霜。
“好冷啊。”常穗披着陶月儿给的被子,依然抵挡不住寒意。眼睫毛和嘴唇上都起了一层薄薄的冰花。
陶月儿自然也是极冷。但她从小的生活环境注定了她不会像常穗那样虚弱和表达,她经常在大冬天里没有衣服穿、没有被子盖,早已经习惯了。就算喊冷喊累,也不会有人帮助。
她唯一的表达冷的方式,只是双手不停地来回搓手,而后嘴唇哈气。
就在这时候,一只手突然握住了她的。
花伶伸出右手,消瘦而修长的手指一手将她的两只手掌都握在了手心。
花伶就这样默不做声的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往前走。
陶月儿莫名地觉得自己全身都不冷了,甚至……还有那么点儿热。
陶月儿没有挣扎,默契地任由花伶牵着自己,一种无声地默契。虽然她觉得这样不合礼法、祖训,但一想到自己此生大抵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