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常穗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重新走回床上,拍了拍床空置的那一边,道:“今晚陪我睡,好吗?”
常穗满脸惊慌,表现出一副十分害怕地模样,求着陶月儿陪她睡。
陶月儿想了一下,没拒绝,走到她身边,便也和衣躺下了。
“谢谢你,陶月儿。”蜡烛熄灭后,常穗突然开口,道。
她谢的,自然是这些日子的相扶相帮,陶月儿觉得自己也承得起她这一句谢谢,便道:“不客气。”
说完,身边很快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常穗在陶月儿的身边很快熟睡,但陶月儿却做不到这般平静和心安。她悄悄地将手放在常穗的手上,她的手心里,茧子布满了整个掌心,密密麻麻,没有一丁点属于女子的柔软和光滑。
她就像一个终日在炉边工作的打铁匠,双手都是她辛勤工作的证据。
陶月儿彻底睡不着了。
翌日,太阳还未全然升起,天光微微亮,隔壁房间传来了开门和关门的声音,是花伶醒来了。
陶月儿像是突然得到了底气一般,飞快地跑下了床,连衣衫都来不及整理,穿了件素白的单衣就冲了出去。
一打开门,果然恰好撞在花伶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