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怎么哭了?”陶月儿慌张不已,连忙问他。
“……你凶我。”花伶十分幽怨,一边抹眼泪,一边偷偷看陶月儿。
陶月儿被他这样幽怨地一瞪,心都软了半截,忙道:“我不是故意的!”说着,便慌手慌脚的拿自己的衣角给他擦眼泪。
花伶被陶月儿这么一哄,眼泪是没了,可整个人顺势往陶月儿的胸前这样一躺,陶月儿的表情顿时又变得五彩斑斓起来。
“人家只是想伺候你休息,怎料想,你这样凶我。以后,你不许这样凶我了,好吗?”‘花伶’的声音软软糯糯,温柔中带了一丝娇嗔,让陶月儿一边觉得受用,连连点头:“不欺负。不敢欺负。绝不会欺负。”
一方面,她又觉得这个‘花伶’很是不对劲。
花伶平日里不苟言笑,举手投足都十分规整、进退有度,但眼前这个‘花伶’却像个不满十八岁的姑娘,极为脆弱,需要人哄着、保护着。让陶月儿根本无法招架。
‘花伶’在她的怀里哭累了,而后抬起头,眼巴巴地望着陶月儿,道:“就在此处歇息吧?”
“……”陶月儿无法拒绝他的提议,点了点头,道:“……好。”
而后,花伶又伸出手,去拖陶月儿的衣服。刚刚陶月儿自己除去了斗篷,还剩一层外衣、一层中衣,一层里衣。
陶月儿怕自己拒绝他,他又会哭,于是忍着,任‘花伶’地手从自己的脖颈划过,而后是胸前,最后是腰间,外衣除去,还剩中衣和里衣,中衣单薄,他的手指在自己身上游走,陶月儿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有点儿燥热。只能屏住呼吸,用僵硬来缓解二人之间的尴尬。
“不过是就寝更衣而已,月儿,你怎的如此视死如归?”‘花伶’在她的耳边轻轻说着,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止。
陶月儿被他说话的声音带的耳朵痒,往边上一躲,一不小心就再次撞进他的怀里。
‘花伶’也不觉得尴尬和生气,轻轻抱住陶月儿,拍着她的背,道:“我们如此熟悉,早就该如此了,担心什么呢?你只需记得,我永远爱你、只有你一个,而你也只有我,于是放心的把自己交给我,可好?”
花伶的话犹如天边的梵音,每一句都让陶月儿的心跟着安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