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不想擅离职守,怕也要亲自上场。鲁文安最急,带着三四个人以三十里为径一下午换了好几匹马。
直至夜色沉沉,薛凌还在原地啃草皮。她终于感觉到了焦燥,却也无计可施。
好在夏季不冷,便找了块干燥的地儿就地躺了下去。打算明早看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辨认下找到回去的路。就算没马走不远,遇到巡防的人,也可以让他带自己回去。
平城城内却是连锅都炸了。鲁文安跳脚道:“莫不是跑过了界,胡人掳了去,不然小崽子没啥理由不回来。”
薛弋寒还算镇定:“应该不是,三五个寻常胡人难有这个本事。这两年无战,边界来往也有,不至于。想是出了什么意外。多派人去找,搜的细一些。”
鲁文安又跳着脚出了门,带着火进了夜色。殊不知再回来,就成了薛凌口中的残废。
盛夏戈壁,除了兔子,还有其他动物出没。鲁文安性急,算着寻常地没有,便寻的偏些。这一偏就踩到了野狼的地头。
若单打独斗,他倒也不惧,但狼这玩意儿向来成群结队,几匹军马又是肥肉,鲁文安几个人便被困在群狼中间。
他今日来回跑了几趟,嫌剑碍事,轻装上了马。此刻只一把下属递过来的刀,用的惯不顺手。
自顾不暇的同时还要护着一下几个小兵。几番来回就伤了胳膊,深可见骨。等回了城老李头一看,满脸褶子挤在一处无可奈何的说:“伤了筋脉。这手是废了。”
好消息是:鲁文安伤的是左手,坏消息是:鲁文安是个左撇子。
却说薛凌睡得晕晕沉沉的被舔醒,发现居然是自己的马找了过来。开心不已,连道“真是好马。”
马身上一应物品具在,食囊里还有半块饼子。薛凌翻身上马,老马识途,不等主人吩咐,就往城里撒丫子跑。
薛凌回到的时候,天才微亮。她背着兔子,颇为自得的叫门。门一开,不等她往里走,却是副将军宋柏冲出来。
上下扫了薛凌,想是看着无碍,当下不顾身份有别,提起她径自上薛弋寒书房将人重重地上一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