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多啦可多啦,今年的新科举子,京中年轻些的少爷小姐,都去呢。”
那就是苏凔也会去,终归有个熟人,薛凌便再没问其他的,挥挥手道:“那行吧,明儿一早来叫我”。她只希望齐清霏也赶紧走。
偏齐清霏坐那,捏着衣角不说话,也不肯走。
薛凌只能继续问:“还有什么事儿?”
一听她问,齐清霏立马把头抬了起来,两只眼睛都在放光,又走了几步去把门关上,才可怜兮兮的问:“三姐姐,你到底有没有把那些珠子买下来嘛。”
“没有,你快走。”
“没有也没关系,你给我一颗,我只要一颗。”
薛凌经不住缠,从床上摸出袋子,取了一颗给齐清霏,再三交代不能乱扔,总算是哄走了。
薛凌站起来,要睡,又有人来传齐世言要见她。打了个酒嗝,猛记起春闱一事已经结束了,这齐世言可不就是早早在家。自己出去了整日没回,身上还酒气熏天,不定没什么好事。扯了一套旧衣换上,捞着桌子上茶水沫子使劲嚼了几口,薛凌才慢悠悠走到书房,想着若是问起,就说自个儿出门去梅姨烧纸钱了?
齐世言还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见薛凌进来,只皱了皱眉,居然没问她去哪何事,问的是:“陈王府如何?”
薛凌又打了个嗝,她半个梅字都卡喉咙了,这会赶紧转了个调道:“陈王府一切安好,爹你放心,我定然能护得大姐周全”。她略有醉意,本性当然露出的多些,几句话说的行云流水,信誓旦旦。一如对着薛弋寒发誓的样子。
齐世言盯着眼前人,念叨了一句:“姑娘家学的醉生梦死,像什么样子”?停了片刻又道:“齐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