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知与薛暝同样疑问,道是“胡地凶险,咱们是不是再观瞻些日子,不必贸然行动,反倒是宁城这头,大家知道的多些,混进去更容易。”
薛凌上了马,嗤道:“什么大家知道的多些,明明是你二人知道的多些,你二人知道的多,也不告诉我来哉。
两处一样险,去哪不一样,起码城外园子熘得快,你还能喊两声救命。这要是进了宁城,喊也没地喊去。”
霍知又笑,道:“分明在下早已知无不言....”
薛凌催道:“走走走。”说罢提缰往前,马一跑起来,霍姓二人无奈,只得跟上。
这两日几日相处,但见薛凌爽利,他二人倒生亲近友好,并无嫌隙之处。只宁城为霍家旧地,确了解的多些。
然薛凌要走,别无它法。人是这位薛姑娘的,事,上头交代也是薛姑娘来办,他二人只作守城。
于是又跑马大半日,绕到了平城北向,仍是薛凌先去瞧过,远远见平城北面墙黑门灰,余火尚燃,地上断剑残尸未收,城头旗子迎风不起。
她不复宁城笑颜,怔怔看过一会,与薛暝道:“看这样子,多半今日晨间尚有攻城,胡人退的不远。只是,拓跋铣必然住在中帐,你我不通胡语,想近到身侧,是个麻烦活儿。”
薛暝翘起拇指往后戳了戳,低声道:“那俩姓霍有一个会。”
薛凌侧脸,吃惊道:“你不早说。”
“我以为你知道。”
薛凌想了想,霍云婉那狗别的不说,周到就是周到,定是防着自个儿和胡人暗中商议,特遣了俩会胡语的。还是自己小时候不学好,本来守在西北也是要回两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