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姜晚的害怕，玄澈激动的唇瓣微颤，缓缓拉扯开个极度狰狞的弧度，他声音阴沉沙哑，“你怕我？你居然怕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知想到了什么，玄澈笑的前仰后合，凄厉的笑声在昏暗的山洞中回荡着，越发让人觉得恍若鬼魅。

还没等姜晚回过神，下一刻，玄澈竟是直接闪身到她面前，恶狠狠的掐住她脖子，“任谁都有资格怕我，姜晚，你又有什么资格！”

伴随着玄澈面上的癫狂，他浑身布满的狰狞伤痕也若隐若现起来，明明穿着一身严严实实的衣服，可光是露出来的小片肌肤都是密密麻麻、深浅不一的新旧伤疤，不难想象，跌落深渊后他过得有多煎熬。

或许，他用法术隐藏身上的伤疤，也只是想把自己的好的一面呈现给姜晚，只是姜晚不经意间的表情动作，只要有微微异动，都会伤害到他敏感脆弱的神经。

既然他是自己的攻略对象，姜晚知道，玄澈心中肯定是有她的，只是待在谷里不通俗世，怕是自己都分不清自己的感情。

爱之深恨之切，他也很想搞懂自己内心的纠结情感吧，为什么明明恨死这个女人，却还是不忍心伤害她，想要把自己好的一面呈现给她。

既然如此，她也该给傻孩子好好上一课才是。

姜晚没有说话，没有躲闪，只是定定的看着他，眼中满是心疼，泛红的眼角溢出的泪珠顺着脸颊缓缓落下。

玄澈印象中的她坚韧勇敢，作为大师姐，总是热心帮助宗门师弟妹们，记忆中，玄澈只觉得她无所不能，像是从来没有她做不到的事情，又怎会见过她如此示弱的一面？

炙热的泪滴在他手上，像是要从他的皮肤渗进去，玄澈瑟缩着伸回手，面上仍旧阴沉，只是说话中仍能听出几分不知所措。

“你做出这般模样装给谁看？你以为这样就能弥补你给我造成的伤害吗？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不恨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