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起身拽下铁钩,朝着自己喉头扎下去。
然而,在铁钩的尖锐刚刺破她皮肤的时候,她的手腕被一股力道拽住,“受了这么大屈辱,你甘心就这样死了?杜家满门难道就要这样含冤而死吗?”
她只听到声音,扭头却没看到人,但是手却动弹不得,手腕上被禁锢的感觉明显,凉凉的黏腻感让她汗毛直立,低头看去,一条绿色的小蛇紧紧缠着她的手腕,朝着她吐着信子。
巨大的悲伤和惊恐让她眼前一黑,白眼一翻,人彻底晕厥了过去。
“醒了?”她晕倒的动静让外面的两个人猛地推门而入。
然而,就只看到斜着倒在床边的人,窗幔落下一半,女子手中握着挂钩,脖子破了皮。
“一醒来就要寻死,快去请大夫来,并且对外说,明日晚上,杜家幺女要接客。”梅兰拿走杜怀夕手中的东西,快速吩咐。
“这么急?”马庚不太赞同。
“夜长梦多,她有些身手,而且出身将军府,心性也更坚韧,不趁着她活着捞一笔,死了就没机会了,免不得再惹一身骚。”梅兰拿走弯钩的时候触碰到了杜怀夕掌心的茧子,“如今她身心都最虚弱,伤不着客人,等人醒了,你亲自调教。”
马庚这才笑了,点头,“如果到时候调教出来了,这说不定能成了醉烟楼的摇钱树,看看这小脸蛋,干净清澈却也不失媚态,是个不错的。”
……
“主子,雪停了。”青梧将煮好的茶递给烤着火看书的男人,恭敬道。
“这场雪下了整整三天,明年是不是兆丰年不好说,但此刻受灾的,怕是不少。”三皇子楚君回无奈道,一手拿着书,一手转动着两个核桃,姿态悠闲松弛。
青梧退回到下首,“很多百姓房屋被大雪压倒,太子今日已经写了折子要赈灾,只不过,今年冬日里,他身体越发差了。”
楚君回合上书,端起热茶饮了一口,“齐光怎么样了?”
“来过两回,自己转了一圈就走了。”青梧道。
楚君回继续盘着手中核桃,不疾不徐,“快有动作了,你盯着些,别让他犯浑,必要的时候,可以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