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宇红着脸,跟豚荻道第N次歉了。
豚荻慈爱地看着这个健壮的幼崽,扯出一个温柔但苍白的笑容,似乎下一秒就会没了呼吸,看得狼宇又是一阵心惊肉跳,“姨姨,你歇会!”
求求别说话了,一句话要分几次才能说完。
豚荻呼吸时发出破风箱的呼哧声,强打起精神又跟狼宇道了一次谢。
狼宇往火堆里扔了一把细柴,翻动了一下那两条三指宽的鱼,望向时不时打量他的豚娟和豚泊,唉,愁死了。
这两条鱼还是他处理的,他第一次见鳞不刮,内脏不去,直接烤鱼的。
幸好他动作快,及时抢下了两条鱼,去河边刮鳞去内脏,又去草丛里找了一些调味的野草塞鱼肚子里,这才顺利烤上了鱼。
此时鱼由里向外散发出一阵阵肉香和野草的清香,豚泊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跟昨天吃的饭菜不同的香,原来野草也可以用来烤鱼,豚泊把这些记在脑子里,突然感觉外面的世界也并不全是恶劣不堪的。
狼宇手里还拿着一根棍子,上面串着两个馒头,烤得金黄,散发出特有的焦麦香。
狼宇把馒头从棍子上取下来,一个递给豚娟,一个递给豚泊。
豚泊刚想咬,豚泉咳了一下,动作一顿,偷偷瞅了眼狼宇。
狼宇一头问号,“看我干嘛?给你吃就吃,不要客气。姨姨生病了,不能吃烤的,我不是给姨姨做了面糊糊嘛。”
狼宇站起身,就比架在火堆上的那口石锅高半个头,他踮起脚,拿着一根木棍搅了搅里面煮得稀烂的馒头片,已经成了面糊了。
“哥哥,已经好了,可以给姨姨吃了。”
豚泉连忙走过来,找了几片树叶把石锅从火堆上端下来,送到阿母身边,一勺一勺喂给她。
豚荻困难地吞咽着,腐烂的伤口早已感染发臭,没几天活头了,可她不能忤了那个幼崽的好意,一口一口将两个馒头片煮的面糊糊全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