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锦嗯了一声,“怎么又不乖乖喝药?”
狮云喘了半天,才吐出胸中的浊气,“喝了也好不了。”那个刺杀他的人,明显就是要他死,使用的是能伤到灵魂的巫器。
一旦灵魂受伤,根本无药可医,死,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大家都哄着他,说可以好,但他知道,他好不了了。
他恨,他怒,他怨,为什么他们全部都只来对付他,就因为他最有潜力,是他们最大的威胁。
狮云脸上一会狰狞,一会讥诮,神态癫狂,反倒因为激动,脸上有了一丝血色,看上去健康了不少。
狼锦皱眉,不赞同地捏了捏他的眉心,很快狮云又恢复成了刚刚虚弱的样子,“锦叔叔,抓到凶手了吗?”
狼锦摇头,其实他们都心知肚明,除了那四个竞争对手,没有别人。
“云,喝药,不管如何,这药能强健体魄,至少能让你撑更长时间。”
狼锦端起已经快要没了余温的药,扶起狮云,喂到他的嘴边。
可惜狮云已经没有了吞咽的力气,狼锦圈住狮云,手指按了下他的喉咙,温热的药汤顺着大张的嘴,滑过喉咙,悉数进入胃中。
他这才放开按在喉咙中的手,把狮云如同珍宝般放回床上,转身找了张洁白的兽皮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褐色汤液。
这一幕看得乔欣和狼睿都轻拧眉心,怎么感觉不对,仿佛狮云是狼锦的幼崽般,可是,刚刚狮云的称呼却又是叔叔。
难道跟狼宇一样,是狼睿的学生吗?
除了父子,一般只有亲自带的学生,才会这么亲密。
狼睿屏住呼吸,在乔欣手上写字,告诉她,不是学生,城主的儿子怎么可能给一个副队长做学生,于礼上说不通。
想不通的两人把这个问题抛之脑后,继续注意房中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