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洪想到堂堂一品大官如今沦落成了边塞的七品副镇将,其中的事外人也说不清。
就按照宁萧的意思,并没有道出具体姓名,只向上峰禀报是手下人想出的。
宁尚还不知道因为侄女,自己又要多学一样。他正盼望着一会回家呢。
他们昨天铲了大半天雪,今天在营房不用训练。
不过,营里不知在弄什么,今天一早,他们什就抽走了一个会伐木的人。
马浩这个小灵通出去打听了一圈,每个什都抽走了一名伐过树或者做过木工活的士兵。
他们在讨论着,估计是要做什么新兵器。
突厥人今年快来了,营里肯定要造新兵器对付他们。
“突厥人,每年冬天都来吗?”宁尚一边摘着他的被套一边和人聊天。
被套用了二十天了,今天带回家洗洗。在营里洗漱只有冷水,而且晾外面指不定就被谁给收走了。他的袜子都丢了两双了,还是回家洗保险。
他们这个什除了宁安和马浩来的时间短,其余几人都是来了三年以上的。
安田回道:““对啊,我来了五年,那些狼崽子年年冬天来。一个冬天来好几次。”
安田窝在炕上,难得休闲时光,翘着二郎腿,哼着曲。
说到兴起,翻身坐起给宁尚讲他刚来那年的事。
“我记得我刚来那年,冬天窝在炕上都不想下地。
那些挨千刀的突厥人神出鬼没,专门到各村烧杀抢掠。那时候我跟着天天到各村巡逻,可每次接到消息,等我们赶到就迟了。一个村的男人、孩子、老人都被杀光,妇女、粮食被抢走。”
安田当时第一次见满地血的场景,吓得他几晚也不敢合眼。
后来见得多了,也就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