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两口互相看了看,老爷子朝老太太道:“我来烧炕,你快去烧水。”
“欸欸,我这就去。“老太太迈着小碎步往灶房去。
老爷子家就老两口带着孙子孙女,冬天为了省柴火,他们住一个屋,另间屋子炕还是凉的。
他们接到村长的通知,才刚抱来柴点上火。
“大爷,不好意思,打挠您了。”宁尚向看老两口为他们忙活,满含歉意向老爷子道。
这对夫妇让他想起他们来伊犁路上,碰到劫匪后借宿的那家老人家。
老人家总是充满善意。
“不打扰不打扰,你们来,我高兴。”
老爷子摆摆关节肿胀的手。
“大爷,家里就您和大娘吗?”宁尚卸下自己的背囊,帮忙烧炕。
其余人铺炕检查门窗。
“还有孙子和孙女。”大爷乐呵呵地回道。
“您孙子孙子几岁了?”
“大孙子十岁,孙女七岁。孩子可懂事了,跟着下地干活、做饭,再过两年就能顶个大人用了。”大爷眼里带着骄傲道。
一番闲聊下来,宁尚已知晓老爷子家的情况。
老人家的儿子儿媳都死在突厥人手里,剩了孙子孙女跟着老两口过活。
还有个女儿,嫁到远处去了,几年才能回来一次。
孙子还没到服役的年龄,等到了二十岁就要去服役。
不过他们屯民与军户不同,屯民每户出一名符合条件的男子,每年参加固定的训练,在军队需要时作为后备人员守卫杀敌,其余时间都在家种田。
相比较宁尚他们,屯民兵更自由些。
“大爷,这个冻疮膏,您留着用。”
宁尚洗漱完后,翻出来一瓶冻疮膏送给老爷子。
家里给他准备的药品他随身携带,冻疮膏他带了三瓶。
他刚看见老头和老太太手上,冻疮都溃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