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日头,大汗淋漓站在那听完,冯中远苦着脸又跑回去。谁知道上边派来的是什么样的人,有些事不问清楚心里不安,要是遇见个架子大的,一点事不征得他同意,一通大规矩给盖下来,说不准要给自己找什么麻烦呢。
实在人就这样好,认得清自己地位,冯中远觉得自己多跑点路没啥,别让人指到错处就好,毕竟为官好难啊……哭……
好在一连过了三日都没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
到了第四日,颜逸亲眼目睹了一件令他无语的事。
午饭后,大家可以找阴凉处休息一盏茶的功夫。妇人们吃完饭开始收碗筷,有个妇人收拾碗筷时,走的急了,被个小土坑崴了脚,身子一歪哪晓得后边过来一个男人,直接歪在了人怀里,却赶巧不巧的那妇人的男人也在不远处,正把此情此景看了个正着。
立时气急败坏,破口大骂的跑过来,捉了妇人就一顿打,说她背着他勾搭野男人,两人是奸.夫.淫.妇,还把那个男人狠狠打了一通。
吃完饭颜逸端着碗从临时搭建的帐篷内出来,正巧看到那男人捉了女人打,扯着头发,拳打脚踢,女人歪坐在地上挡不住男人的踢打,只能一边哭,一边手忙脚乱的抓住自己的头发往回带,碗掉一地。他弯腰抓了一把湿土,在手心捏了捏,扔了出去,正中男人脸上。
“谁!谁他娘的砸老子?”男人吐着嘴里嘣进去的泥,扯着女人头发,东张西望,愤怒的骂骂咧咧。
再看到不远处有个英俊男人冷着眼看着他时,不由得一阵心虚害怕。
准备围个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人,在看到颜逸出手时退的远远的。这些人虽不认识他,但也知道他身份不简单,因为他们经常看到冯县令跟在他身后低头哈腰的。
也有衙役看到他出来,上前去接碗。
他拿着碗拒绝,指着前边几人说:“把他们带去交给你们大人,问清楚原由,无故打人该如何处理,另外,看看碗有损的么,有损的就让他赔了!”
这种打女人的男人,看着就让人眼疼,手痒。
不管那妇人有没有错,这说动手打人就动手打人,妇道人家本就体弱,哪里经得起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拳打脚踢。
这挖河的人估计也没想到,出来挖一趟河,还把自己整到了县令面前,虽然天天见县令,却只可远观,不可近语,这机会真是百年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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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不敢怠慢,小跑过去,喊了两个兄弟,把那三人押去找冯中远。
等到冯中远过来回话时都已经未时末了。
听冯中远娓娓道来,原来那妇人真是意外崴脚摔倒,打人的男人是她丈夫,平时总是疑神疑鬼,怀疑她与别人有染,因为这妇人有几分样貌,一个村里的妇人没有长的再比她好看的,因此只要哪个男人多看她一眼,他就会觉得自家婆娘与别人关系不纯,而他一年四季为了看着自家婆娘,从不出门找工,一家人就靠着二亩地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