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琬瑶听到脚步声回身一瞧,看清来人身份,惊的连忙放下书本,起身向他行礼。
上官钰隔着一步远,伸手虚虚平了她的身。
瞧见她,他都不知自己该以什么心情面对她好了。听老六说她前些日子也去了玉溪县,而从她去后成英的运气就不怎么好了。
他与上官术两人还唏嘘了一阵,感觉未免太巧合了,说它巧合,又有些说不上来的怪异,仔细琢磨他们两人正式接触后,发现许多像这种太巧合的事,这让两人有点不好的感觉。
找命硬的也不能找这么硬的啊,反过来成英扛不住她的克怎么办!?
可他已经赐婚给他们,金口玉言,更何况现在他们婚事都快临近了,这哪是能说收回旨意便能收回旨意的,好让人头大。
他微叹着走近床前一瞧,更是触目感伤。
只见颜逸身消体瘦的不成样子,眼窝深陷,长长的睫毛格外招眼,脸颊似一笔一刀描绘削出来的,骨骼分明,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严重,即使有叶琬瑶给他涂抹的水,也没缓解一星半点,呼吸更是缓慢粗重,就好似一不小心下一刻就能闷过去。
他瞧了一眼便不忍心再瞧第二眼,他狠狠别过眼,一甩衣袖,阔步走出了房间,来到庭院深深呼吸着,压制住将要益出眼眶的泪水,眼角通红。
黄云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他突然想起以前在军营将军与他们说的:圣上容易感伤。
黄云想这轻易的感伤一定是因为那个人在圣上心中有一定的地位,所以才容易触景伤情。
“杨腾安都是怎么用药的?为何成英会这么久都醒不来呢?”
镇国公:“逸儿昏迷无意识,汤药喂不进去,杨御医一直都是用熏蒸草药的办法,效果略微。”
“待会朕让小李子把宫中上好的药材多送些过来,待成英醒来好好给他养养。”
“老臣先谢过圣上。”
“那些客套的虚礼别说了。”
说完他带着小李子头也不回的离开,镇国公跟在他后边安慰着他,黄云站在原地恭恭敬敬送他。
秋收忙完,天公作美,淅淅沥沥下起了播种雨。
秋雨总是细细绵绵,长长地,一丝一丝像织网,拢着人心,让人感觉很抑郁,多愁善感。
而且天气也更凉了,早起晚休时都需要添衣温暖。
这几日,天气猛然变的寒凉,叶琬瑶给颜逸擦洗好手脸,摸了摸他的被褥,感觉有些薄了。
她找了镇国公夫人要来一床厚的被褥准备给他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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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了黄云来帮忙,黄云将颜逸抱起,堂堂七尺男儿在他手中没点重量,轻飘飘的感觉,想到将军昔日的风采,他心里堵的难受。
哪怕在战场上受重伤也没像如今这般昏迷这么久,消瘦成这般啊。
叶琬瑶手脚很利索的给他换上,收拾妥当,黄云将他轻轻放回床上,解开他衣襟检查伤口。
黄云扶着他,叶琬瑶帮着褪了他上衣,因为昏迷得不到该得的营养,他身体瘦到皮包骨头,而且伤口恢复的也很慢,都月余多了,伤口深厚的地方结痂一碰就裂,时不时细细渗着血水。
叶琬瑶拿了止血消炎的药重新给他上药,换上新的绷带,慢条斯理,专心致志包扎好,又轻柔的把他衣服整理好,背后依旧用软枕给他垫着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