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是因为如此,镇国公夫人才对这些观点不屑置辩,因为站在高度的那些人并不是因为他们某些人的看法才努力奋斗的,而是因为他们站的高,看得更远,而知道自己身上所背负着的是什么使命。
镇国公夫人听着这些话再联想到此身,感同身受,瞬间失去胃口,桌上一道道色香味俱全再精致美味得佳肴也勾不起她的食欲了,她心里轻叹一声,放下筷子,坐在那等着叶琬瑶回来。
叶母见她放下了筷子,也随着放下了筷子,她又怎会不知镇国公夫人心里想的什么,想着她也是一叹,这有些人啊,真的让人不知该说什么好。
同桌有一位小姐见她放下筷子,不免惊讶问道:“夫人不用了吗?”
镇国公夫人抬眼看去,那小姐瓜子脸,峨眉淡扫,凤眸狭长,唇红齿白,肤白貌正的,此时正双眼紧紧看着自己,镇国公夫人看了看她身边的人才想到这姑娘是谁,东南抚镇将军的孙女,好像还是最小的一个孙女,今年春天时才刚及笄,同为一方将军,自己当时还代表家里去参加了呢,小姑娘好像叫什么——柳忆彤。
镇国公夫人这会想起来,也客气的笑说:“是。”
“那晚辈给您沏杯茶吧。”人说着已经起身去倒茶水。
镇国公夫人与叶母相视一眼,连忙制止:“谢谢,不用了。”
镇国公夫人话才落,柳忆彤与她身边笑着的夫人面上微微尴尬,那夫人拉着柳忆彤的手说:“夫人不用,你快坐下吃饭吧。”
柳忆彤悻悻,一脸失望,眼里好似还盈起水花儿,虽然笑的不失得体,可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她笑的勉强。
镇国公夫人一瞬间了然,垂了眼当做没看见。
叶母心里更是好笑,这一家人是没看到她在这吗?还是说不认识自己是叶琬瑶的母亲,竟然当着别人母亲的面想给自家孩子掘别人家墙角,不觉失礼吗?
叶母讽笑着朝那母女俩深深看一眼,又偷偷瞧看镇国公夫人一眼,见镇国公夫人把自己的态度摆的很正,心中不由稍微满意几分。
只此事且说叶琬瑶是镇国公夫人自己向皇上亲自求来的儿媳,而又与颜逸感情正是浓时。而现在两人才新婚不久,颜逸就把叶琬瑶留于家中,镇国公夫人已是心怀愧疚,想补偿叶琬瑶都嫌不够,哪还有那不安分的心思给人添堵,让人心灰意冷呢。
更何况自己亲家就在一旁,镇国公夫人若不把态度摆正,以后寒的人心可不是一个两个,她很明白自己该做出什么样的回应才能安抚人心,才能让人放心把女儿交给自家,才是结两姓之好。
至于其他的人,镇国公夫人不眼热,也不朝秦暮楚,自己有明媒正娶的儿媳,那就对得起自己苦心劳力明媒正娶的人,摆明自己的态度,也让别人歇了心思,要真有哪个不自觉现在愿意往上凑的,镇国公夫人不介意问一句:姑娘,我儿孤身一人时,您早做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