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余把人叫来后,颜逸直接吩咐:“王余,沈易亭,吴峥,徐覃之你四人且去南边一趟……还有谭忠夏也查一下,一有任何蛛丝马迹,立刻传信回来。”
“是!卑职领命!”当下四人接了命令,立刻回去收拾东西动身前往南边。
人走后颜逸又在帐中慢慢踱步,思考自己有没有遗漏哪里。
然事情就此搁下,到了初二初三后,颜逸以为阿吾力得带人来嗦螺一圈,没想到他却没了动静,这让颜逸既意外又不安,担心阿吾力背后暗戳戳琢磨坏点子。
安城内,西市角,有户新来的小夫妻。
男人身姿挺拔,气质比一般市井小民要有气势。
而女人身姿适等,一副胡人面孔,只是隐在那破旧皮毛衣下的身材有点让人忍不住想悄悄窥探一番。
更让人费解的是二人的诡异。
男主人面容太寒冷,女主人沉默寡言。
甚至有时候,隔着墙,一天都听不到他们院子里有一句说话声。
曾也有人从门缝中偷偷瞧过,女主人每天只顾着低头忙碌这,忙碌那,男人就抱着膀子靠着墙闭目养神。
两人天天关着个院门,也不与外人打交道。
看起来有点不像夫妻,却又天天住在同一屋檐下,一时让人忍不住有点猜想菲菲。
被左右邻居视为怪夫妻的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秦墨与天依。
靠着临行前颜逸给的那些钱,秦墨租了一个小小四方院,与天依在此先生活着。
秦墨身上伤才刚好,又赶上了过年,也没能出去找一份工作来养家糊口,因此两人天天关在小院内望天望地,走来走去磨地面。
此时秦墨正靠着墙壁,目光紧锁着坐在院子里洗碗的天依。
这两天从天依出门买了一次菜回来他总觉得这人跟前几天有些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来。
人还是那个人,脸还是那张脸,就是让秦墨找不出哪里不一样。
坐在院里洗着碗的天依,满眼小心翼翼,害怕,总觉得身后男人的眼神如针芒般扎着她后背。
一双满是冻疮溃烂的手在盆里洗着碗,同时还淙淙流着鲜血。
她洗好碗站起来一转身直接被吓了一跳,只见秦墨正站在她身后。
秦墨垂眼看着她冒着血丝的双手,一脸平静:“你前几天不还是天天烧热水洗碗呢,这两天怎么天天用起了冷水?”
天依低着头眼神闪躲:“奴想省些柴和。”
秦墨伸手去拿她手里的碗。“柴和你不用愁,我来解决,碗给我,你去屋里上些药吧。”
天依端着碗慌忙闪开:“奴送去就好了。”说着匆匆绕过他走进了那间茅草搭成的厨房。
身后秦墨凝视着她走进厨房的背影一脸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