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逸把茶碗放回桌上,抬起头直视着镇国公。
镇国公点头。
他自然记得,不光是叶琬瑶的事,还有他乖孙呢,要不是发现的及时,他不知道此刻还有没有脸面与儿子在这坐着说话呢。
“琬瑶说,前年宫宴上,皇后找她说过一些话,说的话便是与当年韩晴的死有关,也与……”孩儿有关,只因皇后爱慕孩儿……
这么羞耻令人难堪的话颜逸怎么都说不出口,哪怕面前的人是与他最亲近的父亲。他把脸微微侧向一边,双目微闭,面色羞恼。
镇国公不知他还要说什么,默默看着他,见他似乎是有难言之隐,镇国公想了想,才问:“可是有难言之处?”
何止是难言,更是不耻。
他自小学得家风正经,也知有些事背后传言听听便罢了,若是没发生胡杨与韩晴的事,被人爱慕他权当一场不痛不痒的人间笑料了。
但是有胡杨与韩晴的事情发生在前,无论如何他都不想她们是因为自己自身缘故没命的,这让他难以接受,也感觉耻不能言。
书房内忽然静了下来,门外镇国公夫人站在那儿静心听着房间里的动静。
颜逸像是衡量了许久,才哑声说道:“千般万般言错,是孩儿这副容貌惹的祸,韩晴的死不是意外,是……皇后所为,胡承宣为帮凶。
“至于胡杨,琬瑶说她觉得可能也不是意外,毕竟听母亲曾说,胡杨身体一向很好,而琬瑶所遇到的种种意外也为人为……
……”
颜逸将事情从叶琬瑶前年宫宴发生的一切开始缓缓说开,到叶琬瑶西北之行遇到胡承宣,与胡承宣与胡人军队勾结的原因、目的,再到自己回程路上所遭到的刺杀娓娓道来,镇国公只觉自己听得惊心动魄,震惊不已。
门外镇国公夫人听得恍然已快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头晕目眩,只觉眼前的一切天翻地覆地发生着可怕的变化。
香秀站在她身旁扶着,也早已听得目瞪口呆,不可置信。
任她们怎么想都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竟然还会听到这样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