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日他所面临的正如他想的,他今日要怎么做才能让颜逸满意?
想了半宿他终还是以国为重,放弃了那个陪了他十几载的女子,同时也放弃了他自认为有的深情。
所以他昨晚想好后,今天见到颜逸就问他:“颜爱卿,近来可好?”
颜逸听言,松开叶琬瑶,朝着上官钰躬身问礼,毕恭毕敬回道:“回皇上,臣近日身体安康,只是——神思有些不愈而已。”
颜逸回答的模棱两可,别人听不明白,上官钰哪还能听不明白。
他这是在说自己的不痛快!
上官钰听了,心里一哼,火气直噌噌地往上冒,心想:你不痛快,朕觉得自己也不痛快呢!
上官钰现在心都被此事灼的千疮万孔的。
自己遇人不淑,错把算计作良缘。他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又该找谁诉苦去?!
他又该把这不痛快发到哪里去?
牵一发而动全身,他想如实、诚实的给颜逸一个交代,只是这交代只能循环渐进,不能那么利索的手起刀落啊。
他不想所有人都成为笑料,所以只能用这种最笨的方法了。
上官钰心里想的清楚,但是他听了颜逸的话后还是没压住自己憋了许久的怒火。
只见他目光一寒,眼神如刀,身上的威压猛然一放,殿里的气氛都跟着凝固了,所有人的呼吸也不自觉的跟着紧促了起来。
鸦雀无声的大殿内忽然像是压了座大山下来,将所有人一瞬间压的快要呼吸不过来了,每个人都像是濒临在死亡边缘快要渴死的鱼,大口的呼吸着。
眼看着有人犯起了眩晕,也有人身体如筛在抖动,耳朵都起了耳鸣,像是快要撑不住这殿内的威压,随时都要崩掉的样子,忽听殿内一声如风柔和的轻笑声响起。
这柔和的笑声在大殿内传开,像是给所有人解了魔咒一般,立时让人眼明耳阔起来,如同一缕清泉洗涤了所有人的明智。
颜逸笑着问上官钰:“皇上近来身体可还安康?”
上官钰盯着笑的坦然的颜逸,皮笑肉不笑的回答:“多谢爱卿挂念,朕,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