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叙述着事情的经过,自然,她也隐瞒了,自己却是因为贪财,才偶然发现的此事。
“你先起身。”太后闻言也心中大震,连忙问道,“告诉哀家,那这镜子是?”
“镜子当时就落在枯井旁,且明亮如新,奴婢怀疑,此乃井中男子贴身之物。”
太后借着芳若的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柄铜镜,思绪不禁回到了刚刚。回想当时花园中的修宁在面对自己时一脸的镇定自若。
原来,在蓉月走后大约一个时辰,修宁便姗姗来迟,太后见只有他一人前来,便出声询问,“哀家已派了蓉月前去寻你二人,你来时没有遇见她么?”
而修宁面色如常,言语里挑不出任何破绽,“皇姐风寒加重,孙儿略懂岐黄之术,已给皇姐开了药,此时正在殿中休息。皇姐怕您忧心,便让孙儿前来告知一声。”
见他如此说,太后不疑有他,只当蓉月可能恰好与他错过。
可刚刚听见蓉月这么一说,不由得生出一丝冷意,“这孩子自小就随着永安在哀家身边长大,若此事真是他做的,那永安……”
此时的太后并没有怀疑其他,只觉得是修宁哪处错了主意,“终究是贱婢之子,丝毫没有皇室的心胸,若让他们二人总是待在一处,定会带坏了永安。”
芳若和蓉月听着太后的话,只能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皇室之事怎能是她们这等身份的人能够随意议论的。
檀香袅袅。
不多时,太后自坐榻上起身,轻捻着手中的佛珠,缓缓走至侧室的佛龛前,口中念念有词,“罪过,罪过。此事你二人悄悄去办,盯紧修宁的动向,莫让他带坏了永安。”
“是!奴婢明白!”芳若二人齐声应下。
此事并不难,深宫多年,能坐到如此地位,哪个殿里没有太后的眼线。
太后燃了一炷香置入香炉,跪坐在蒲团之上念着心经。
她可是大庆王朝最为尊贵的存在,怎么会去在意一个来历不明男子的性命,她在意的只有与她血脉相关的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