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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眸似那晚一样合眼坐在一旁:“嗯。”
“这次还是很危险吗?”
“什么?”
“你消失的几月....”
“还好,无碍。”潭眸缓缓睁开:“宜宁,你想了解我吗?”
沈宜宁注视着他点头肯定:“嗯。”
宋宵元闭眼,沉默许久开口:“刘家上下满门被屠。”沈宜宁惊讶。
宋宵元睁眼:“我命人杀的。”
冷声继续:“裴太师是我老师,裴松明不甘平庸是我引诱他与言黎父子合作,后又抓了裴府满门。”冷眸瞧着她皱眉,继续开口:“还记得那日稻田我说的,是真亦是假吗?”
宋宵元靠近:“那血衣,是我在此杀了三天三夜,不似你父亲兄长搏命守城,我杀人,只是想看看自己多久会精疲力尽,或,谁能取我性命。”
沈宜宁被抵在池边,此刻他周身冷冽气息,感觉不再是温润如玉的宋宵元。
“宜宁,你可知鹤为猛禽,可以搏鹰。”
宋宵元不愿看到她厌恶自己的神情,从池中起身出去:“你父亲不同意我们在一处,便是因为他知晓我无心无爱,恐会伤了你。我本孑然一身,你,是意外!我愿给你抉择。”
温汤林烟雾缭绕,沈宜宁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独自坐在池中思绪混乱,为何他会如此?想了解他,可是却不懂他究竟是何性情。
次日长君赶到幻云阁,沈宜宁无措怕被看见自己这般模样,宋宵元送来能遮住伤痕的裘披,温润如玉又似从前那般。
小径上他独自走在身后,沈宜宁停步待他走上前,拉住他渐凉的手:“我牵着你,暖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