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许是迷离之际,我看见了你许的灯火,你的牵绊我不舍松手离去,待熬过醒来...已过秋,你的十七生辰。”
沈宜宁匍在玄极背上,伸手拉过牵马绳的手,宋宵元侧头看她举动,只见她将马绳从自己手中抽离,从前定亲的那枚青绿指环同从前一样穿过自己指尖戴到无名指上。
“宵元,我们重新开始,从黔南起....今后只有你我,再无其他。”
宋宵元抬眸两人四目相对,沈宜宁克制心中愧疚自责,从前那样伤他至潭眸无光,如今每每对视心中愧疚与自责便一涌而出令她慌乱逃避。以至于一直以来她都有意无意避开他眼睛,今日往后她选直视自己的过错不再逃避。
可....宋宵元却是深陷泥沼,他不敢再动心、动情。
低头牵过马绳,声音闲淡问:“沈姑娘可想过,今后要过什么样的日子?”
沈宜宁起身坐直看着远处细想,半晌开口:“嗯.....如若宵元想留在庐安,那我们便在庐安定居,生得一双儿女饶欢膝下。如若宵元不喜孩子,那我们便将十雅一一做遍,可好?”
宋宵元沉默牵马,这些他从前也想,满心满眼只愿是她一人....“纵使沈姑娘明知自己难以面对我,也不愿放下执着,是吗?”
宋宵元牵马抬眸与其对视,沈宜宁再看无底仰视自己的潭眸,心弦尽乱....
眨眼间声音是难掩的慌乱:“我....我不是...”
牵马宋宵元转头看向竹林深处:“太冷,上车吧。”
两人上车,远处竹林一阵骚动许多竹子拦腰折断倒地,在汪洋的竹海中掀不起一丝竹浪。
一路而来都并未见过山匪,由于侯阳属实不算安全一行人连夜未停赶至黔南,幸月恐阿武赶车疲累坐在外面陪他聊天。
“武哥哥,不是说侯阳山匪吗?怎一路未见啊。”
“幸月是想见吗?这还不简单。”